“你沒事吧。”夏陽看向一旁的司空白，輕聲說道：“今天的狀態不該是你正常的發揮。”
“我知道，你不用強調這一點……老實說，我想到了過去一些事情，狀態屬實有點差，接下來的戰鬥可能要交到你的手上了。”司空白半跪在地，臉色蒼白，瞳孔中已經被一片黑暗遍佈。
羅凡之前對他造成的傷害，終究是留下了後遺症。他感覺進入體內的那幾根黑色的針在身體裡面瘋狂遊竄，不斷地摧殘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現在根本無法顧及周圍的敵人，因為如果他再不壓制體內的那幾根針，不出一分鐘他就會斃命。
這嚴重削減他的戰鬥力。
當然，削減他戰鬥力的遠不止這一點。
“夏陽，你能活捉他麼？”司空白望著不遠處的羅凡，輕聲說道：“我可能要好好問問那個傢伙一些事情。”
“唉，好吧。”夏陽嘆了口氣，心說你小子也是個苦命的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夏陽曾經聽陳封說過一些司空白的事情。
陳封在某個吃宵夜的深夜，一邊舉著啤酒烤串一邊醉醺醺地跟夏陽說別看那些世家個個光鮮亮麗的，實際上背後齷齪得很，當世家的孩子其實也沒什麼好的，還不如我們這樣在宿舍裡擼串喝酒呢。
“比如司空白那小子，我聽說他之前喜歡一個女孩子，但是他家裡不同意呀，死活沒讓兩人在一起，最後那個女孩死了，司空白就變了性，從純純的小男孩變成了八方學院交際花，你說這變化該有多令人絕望啊。”
陳封無意間提起的這句話，夏陽記了很久，那個夜晚的風是如此的涼爽，宿舍的音響裡播放著陳封最為喜歡聽的幾首歌曲之一。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有多少愛戀只能遙遙相望\/就像月光灑向海面\/年少的我們曾以為\/相愛的人就能到永遠。”
“當我們相信情到深處在一起\/聽不見風中的嘆息\/誰知道愛是什麼\/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用盡一生的時間\/竟學不會遺忘。”
“如今我們已天各一方\/生活得像周圍人一樣\/眼前人給我最信任的依賴\/但願你被溫柔對待。”
“多少恍惚的時候\/彷彿看見你在人海川流\/隱約中你已浮現\/一轉眼又不見\/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
“多少恍惚的時候\/彷彿看見你在人海川流\/隱約中你已浮現\/一轉眼又不見。”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有多少愛戀今生無處安放\/冥冥中什麼已改變\/月光如春風拂面。”
當時的歌聲彷彿到了現在，還在夏陽的耳邊迴響。那個時候的夏陽記得自己並未覺得這首歌好聽，只覺得他太過悲傷，但是陳封就是喜歡這樣悲傷的歌曲。
直到今日想起來，夏陽聯合陳封說的司空白的那個故事，有理由猜測剛才羅凡說的那個姐姐，估摸著就是司空白當時喜歡的那個女孩。
也就是說，兩人要在一起的話，羅凡這傢伙就是司空白的小舅子？
難怪司空白叫自己留他一命。
另外，想要猜出這一點，其實也並不算困難。
看眼神就知道了。
司空白現在的那眼神夏陽老熟悉了，悲傷又充滿著緬懷，跟當初陳封無意間流露出的眼神一模一樣——那是悼念死去愛人的眼神，就跟秋風捲起的落葉一般悲涼。
“交給我吧，我揍他一頓，爭取讓他重傷不至於死亡。”夏陽的目光堅定起來，小聲地說：“你攤上個這麼壞的人，你也是倒黴……好好養傷吧。”
“……麻煩你了，增援應該馬上就到了。”司空白閉上雙眼，全力恢復自己的傷勢。
剛才羅凡的那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