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軒內,對詩還在繼續進行著,以月為題,這可把明月軒的不少客人們難倒了。
他們身為古族,本就擅力而不擅智,這種舞文弄墨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簡直比上陣殺敵還要困難百倍。
但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很快就有幾個古族知道了這個對詩該怎麼對。
很快,就有個古族走上前,微笑著說道:“就由在下唐突地開個頭吧。”
“請。”寧明月說道。
古族男子頓了頓,拉開嗓門說道:“初出如弓未上弦,分明掛在碧雲邊。時人莫道蛾眉小,十五團圓照滿天。”
男子唸詩時一臉陶醉,好似整個人都浸入了詩詞之中的世界內,在場的大老粗們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也有樣學樣的點了點頭。
“好詩好詩。”
“不愧是才子,這首詩很有意境。”
總之不管聽不聽得懂,使勁吹牛就是了,這讓這位公子一臉得意。
可寧明月沉吟之後,微笑著說道:“公子的詩念得果真不錯,可惜還是沒有走進明月的心裡。”
男子尬笑了幾下,臉色通紅地退了下去,心中暗中咒罵自己的門童不太給力。
寧明月這時將目光看向二樓的赤陽,這擺明了就是說公你還不出手嗎,我等的好辛苦呀。
一樓的公子哥們頓時就坐不住了,大家都是客,你老是偏心他是怎麼回事,就因為他長得帥嗎。
赤陽心說這寧明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是 把火力往這邊引幹嘛。
“方才那兩句只是運氣好罷了,我看他也不過是虛有其表。”那位曾經追求過寧明月的男子出聲了,滿臉不屑。
赤陽淡淡的看了那個公子哥一眼,“你知道說一個男人虛是多大的侮辱嗎?”
只見赤陽臉上浮現出三分輕蔑,五分隨意,兩分自然的笑容說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嘩嘩譁——
一口氣兩首詩詞侃侃而來,眾人的臉色全都浮現出陣陣驚愕,空氣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赤陽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吟詩作對,“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寧明月嘴裡喃喃自語,臉上忽然浮現悽慘的笑容,她怔怔地看向赤陽,“公子,當真是好文采。”
赤陽臉不紅心不跳,淡淡點頭,“古詩嘛,我還是會一點的。”
寧明月苦笑,“公子過謙了。”
這何止是會一點。
這三首詩拿出去,哪一首不是流傳千古啊。
這公子究竟是誰,居然有這般文采?
寧明月遙望著赤陽,眼裡流光迴轉,隨即她向眾人說道:“我想,接下來不用再比下去了吧。”
一樓的男人們各個面紅耳赤,雖然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可他們心底裡也覺得寧明月說得對。
這種心情怎麼說呢。
用現代化就是,鬥地主開局就是王炸接炸彈接炸彈,這還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