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之海中，夏陽的意識處於一種非常奇幻的狀態。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腦子卻很清醒。
周圍光團很多，不過只要他的手想要去抓他們，他們就逃也似地離開了。
這種動作重複了三四十遍後，他便放棄了。
看來大家都很懼怕自己的手呢。
“小觀，小觀你在嗎？”夏陽嘗試著呼喚小觀，上次的規則也是對方馴服的。
這次可能也行？
半響後，黑色文字出現。
【十萬一次。】
夏陽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是奸商嗎！”
【愛要不要。】
夏陽氣急，別人的貓都是招財貓，怎麼自己的貓就是吸財貓？
“小觀，你這太貴了，能不能打個折？”
【不能。】
夏陽深吸了一口氣。
“能不能打個天階規則？”夏陽咬牙道。
【可以，得加錢。】
“加多少？”
【天地玄黃，一千萬，十萬，十萬，十萬】
夏陽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觀老闆，哪有你這麼做生意的？不是應該遞減嗎？”
“應該一千萬，十萬，一萬，十塊啊!”
【……愛要不要。】
“唉，萬惡的資本主義。”夏陽嘆了口氣，心想怎麼自己就攤上了這麼個貓。
而就在這時。
黑色文字再度變化，一躍成了紅色文字。
（哥哥，我也可以幫忙，我很便宜！）
夏陽愣了一下，這種語氣，是那個奇怪的弟弟無疑了，“有多便宜？一塊一次？”
（不用錢，身體借我玩幾天，我把整個世界都打給你。）
“滾。”夏陽黑了黑臉。
這廝更不靠譜，什麼身體給他玩幾天，聽起來就不對勁。
實際上，自從上次在曙光廢墟被對方佔領意識後，夏陽就有種感覺，自己越是這樣使用對方的力量，就越是不妙。
這個弟弟佔據自己的身體越久，夏陽就越覺得自己愈發暴戾了。
簡直就像是那一天，在校外捅了十幾個小混混那般暴戾。
夏陽打了個寒顫，觀老闆雖然冷淡了些，好歹是分錢分貨，至於弟弟這邊，還是算了吧。
“小觀，十個地階規則，一百萬，能成交嗎？”夏陽問道。
【不能。】
夏陽一愣，“還要加錢？”
【沒有那麼多地階的規則，規則具有單一性。】
“什麼是單一性？”夏陽問道。
【單一性：一個規則，只能被賦予一個超凡物品，別人無法同時擁有，如果想擁有，只能將所在超凡物品破壞，待規則重新迴歸規則之海再獲取。】
【地階規則已經被人類拿光了。】
夏陽恍然大悟，觀老闆不只是奸商，看來還博學多才。
他看了一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光團，這些都是玄黃一類的規則，上次的那種金閃閃的地階規則，確實一個都沒有。
“小觀，規則就不能自己再生嗎？”夏陽忽然問道。
【……能生成規則的，只有古族。】
夏陽點了點頭，想了一會，他忽然說道：“小觀，上次有個大手，吃了曙光廢墟的牛鬼，是你吃的嗎？”
【……嗯。】
“真是你吃的啊。”夏陽想起來那個巨大的黑色巨口，現在感覺還非常震撼。
“它也是古族吧，應該能生成規則吧？”夏陽問。
（肯定能啊，牛鬼一族專屬規則，法相天地，天階哦。）夏寒插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