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
那名外國壯漢的同伴正在用酒精幫壯漢清理傷口,壯漢不時對同伴罵罵咧咧的。有的客人會注視著他們,偶爾也會顯露出厭煩的情緒,但是誰都沒有動手,在這所酒館內有規矩,誰都不準動手。
鄧恩還是在前臺那邊擦拭著杯子,看起來十分從容。
“那傷口是你造成的?”遠處的夏陽看了一眼壯漢手臂上面的焦黑洞口,問道:“傷得不輕啊。”
“歪了一些,不然有洞的應該是他的腦袋。”司空白淡淡道。
“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僱傭兵或者亡命徒吧。”司空白拿著酒杯,撇了壯漢團伙一眼,“這次來L國參加拍賣會的大人物有很多,來到這裡的人要麼就是保護他們的,要麼就是狩獵他們的。”
“不過我猜測他們八成是亡命徒。”司空白將酒杯放下,道:“他們身上的血腥味連這紅酒的醇香都掩蓋不住,雖然僱傭兵有時候也這樣,但是他們身上總會有些泥土與草地的氣味。”
“那是常年在戰場上才能沾染上的氣味。”
夏陽挑了挑眉,“你鼻子真靈敏。”
“這是我眾多優點中的一個。”司空白笑了笑。
夏陽白了對方一眼並不想說話,司空白這傢伙跟陳封性格有些相仿,都是很騷包,區別是陳封是騷氣沖天還帶點猥瑣,而這傢伙是悶騷,帶著貴族的淡淡驕傲。
但是笑起來那隨和的笑容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硬要舉個例子的話,大概類似於西方國家的那種中世紀王子吧,高貴,但是又不吝嗇於對平民的隨和。這種傢伙雖然臭屁但是並不讓夏陽討厭。
“FUcK!”
“砰——”
怒罵聲和悶哼聲傳來,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壯漢一把將一個同伴踹倒在地,嘴裡不時怒罵著“fuck!fuck!”,若不是有的同伴拉著他,他估計都想把地上的同伴吃了。同伴的面部埋在斗篷的帽子之中,瘦弱的身軀在地上瑟瑟發抖,露出的腳踝依稀可以看見鐵製的帶著鎖鏈的環。
“腳鐐?”夏陽有些驚訝,他想不到都2022年了還能見到這玩意。
“奴隸吧。”司空白貼心解釋道:“在某些灰色地帶,總會有人口販賣這一行當,尤其是這些亡命徒就喜歡這些便宜的勞動力”
說完,司空白撇了鄧恩一眼,對方雖然皺著眉頭,但是並沒有插手的打算,看來事情在他看來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而這時,那邊的情況卻是愈演愈烈。
只見壯漢掙脫同伴的束縛,一個向前對著地上的人就一頓猛踹,嘴裡破口大罵,同伴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聲,下一刻,斗篷掉落,一張瘦削的女性面孔呈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面前。
她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卻忍受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罪惡。
“嗡——”
白色的光束忽然間洞穿壯漢的小腿,讓其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是一愣,猛地看向白色光束來時的方向,司空白吹了吹手指的硝煙,笑道:“抱歉,家裡從小的教育就是不要對無辜的女人和小孩見死不救,她兩樣都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