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族的復仇,向來都是華麗而盛大的。”
馬車內,賓森特止不住地感慨道。
在聽完司空白說完更多在異國他鄉的旅遊細節後,這位八方學院的校長,人民文明的延續者,世界上現存的超凡者最強大的人,給了司空白一個感慨的表情。
他是經歷過古族與人族矛盾最激烈時期的人,所以對於古族的怒火以及想要返回故鄉的決心,他比這些年輕人們理解得更深。
“校長,我只是說了一些埃亞隆的居民非常古怪的生活習慣以及怪誕的信仰……你怎麼就感慨到整個古族了。”司空白忍不住說道。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也許人老了就會想得多,這一點他在他們家的那些老古董中體會得很深。
“埃亞隆,源自機械紀元,那是個機械文明十分璀璨的紀元。”
賓森特緩緩地說,“而你說的那些關於他們非常想要成為機械這件事,其實在那個時代也算是一種風尚。”
司空白一愕,“您是說,在那個紀元,那些人類就想著如何成為一個鐵疙瘩了?”
賓森特點了點頭,“應該是的,埃亞隆出土的遺蹟非常非常少,但在幾十年前的出土的一次遺蹟中,上面的一小塊壁畫確實顯示人類對於機械文明的高度信仰。”
“上面畫的是幾個人類跪倒在地,手捧著心臟對著一尊超級巨大的機械巨人跪拜的畫面。”
司空白皺眉,“這聽起來像是某種邪教儀式。”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痕跡,作為後世人,我們自然是無法理解前人的一些行為,但也不應該去貶低。”賓森特糾正,“或許在若干年後,我們的後人在研究我們這個時代時,也會皺著眉頭評價為什麼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會天天拿著個鐵盒子傻笑。”
被上了一課的司空白點了點頭,“確實,以後人的眼光去看待前人還是不合理的。”
賓森特有拿出了一支雪茄,然後緩緩點上,“所以在埃亞隆的那個紀元中,人類擁有機械之心,就跟現在的人離開不了手機一樣,都是時代造就的。”
“在那個時代,我不知道有沒有超凡者的存在,但是那些超大型的機械巨人就算是放到現在,對於普通人的三觀衝擊也是十分巨大的。”
“古往今來,人類的統治者總犯的一個錯誤就是總是喜歡造就一些並不存在的神明維持保持權力,這在西方國家更是如此。”
“而在埃亞隆的紀元中,那些超大型的機械巨人就是那個時代的神,還是人們看得見摸得著的神,如果再加上統治的階級的洗腦的話,比如信仰神能獲得永生什麼的,那麼埃亞隆的人民有什麼理由不去讓自己更接近神呢。”
“那種至高,至權,力量近乎無法理解的存在,總是讓人類著迷,於是也就有了向神更近一步,讓自己的身軀與精神都更加接近神的時代文化結晶。”
“而這種結晶,聽你說起來在現在的埃亞隆也依舊存在,果然不管再怎麼樣,人類的某些習慣還是改不了的。”
司空白頓了頓,“所以校長你的意思是,埃亞隆的那些人以及埃亞隆那個國家,真的就是以前的那個埃亞隆嗎?”
賓森特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但是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甚至很低。”
“時代是輪迴的,沒有哪個時代能一直存續下去,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說完這句話,校長和司空白的對話便沒有再繼續。
此時的馬車已經停下,賓森特雪茄也已經抽完,司空白為他拉開馬車的窗簾,兩人一同下了馬車。
司空白這才發現,自己這趟旅程的目的地居然是來過的地方,那家小小的酒館,裡面的服務生也是個古族,名字似乎是鄧恩。
“這家酒館其實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