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頭套男人的話,迦樓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最後這個男人甚至都用上了第一人稱,可見故事的主角極大可能就是他。
是喝多了酒說太多了嗎還是什麼,迦樓羅不敢問,怕一問自己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於是她就只是靜靜聽著對方訴說。
而頭套男人只是靜靜地站在天台上,眼裡看著埃亞隆的萬家燈火,目光無比遙遠。
“你喝多了。”這時另一邊一言不發的玄梧終於開口了,然後將裝著迦樓羅的燒瓶默默收了起來。
迦樓羅差點就哭出了聲,果然自己這個主人沒有認錯,還是護著自己的!
“沒喝多,只是頗為感慨而已。”
頭套男人笑了笑,“你說今天皇帝會出現嗎,我已經等不及想宰了他了。”
“不知道,不過他一直很擅長躲藏,即便是組織潛伏在這個國家十幾年了不也沒抓到他麼。”
“他今晚會出現的,我有直覺。”
頭套男人冷笑,在這寂靜又漆黑的夜裡他的眼睛閃著寒光,那是屬於仇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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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監獄大樓裡,已經摘下手銬的夏陽對著被綁著眾位同伴露出了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表情。
“兄弟姐妹們,那邊找我有點事情,我可能要去處理一下。”夏陽說得很是無奈,像是很勉強一樣。
“師弟你在說謊哦。”徐雅忽然插了一刀。
夏陽一哽,表情有些尷尬,“真沒說謊,我是真過去處理一些事情。”
說著,夏陽眼角的餘光還瞥向夏凌依,對方安靜地看著他,臉上無喜無悲,好像全然不在意。
徐雅撇撇嘴,不想再度戳穿夏陽心裡的想法,她作為精神系異能者,是能感覺到夏陽的心情其實並不是那麼勉強的。
只是徐雅覺得夏陽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大概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至於楚墨陽在一旁一直沉默著,都是男人,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用帶著手銬的手臂拍了拍夏陽的肩膀。
“師弟,有些事情要處理好,不是所有的過去都值得留戀的。”楚墨陽說得好認真啊。
夏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心肌梗塞當場去世了,心說師兄你別再說這麼有故事性的話了好嗎,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很容易讓別人誤解的啊!
“師兄,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夏陽無力地解釋,“真不是你腦海裡想的那樣啊。”
“我懂的。”楚墨陽點頭。
你懂個屁啊懂!
夏陽真是無語凝咽了。
這時候夏凌依忽然走了過來,拉過夏陽的手,很是認真地在上面寫上了幾個字,“注意安全。”
夏陽一愣,啞然失笑。
他拍了拍夏凌依的腦袋,笑道:“等我回來,到時候帶你去遊樂場水族館。”
夏凌依臉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徐雅打了個飽隔,頓時覺得好飽,而楚墨陽僵硬的臉上居然頭一次露出了老姨夫般的笑容。
楚墨陽的過去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是不幸的,於是他看到某些人幸福的瞬間,他的心裡也會有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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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伴分別後,夏陽從監獄裡走了出來,沒走幾步,菲利亞的聲音就冷冷響起。
“道別完了?”菲利亞雙手環著胸,靠在牆上,歪頭看向夏陽,“看來也沒那麼多生離死別啊。”
夏陽對她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已經習慣,隨意道:“只是簡單地交代一下而已,比起這個,我倒想問問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麼計劃,關於探索你的夢境。”
“有一點。”菲利亞起步走起,夏陽跟在旁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