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輕輕地對她搖了搖頭。
暗雲頓時瞭然,房間內半分動靜沒有,想來必定是南瀟公子的人吧?
“唰唰唰——”
一陣掃地聲傳來,兩個人眉眼一跳,看到不遠處埋頭苦幹的凌九,心中默哀。
果然,管住自己的嘴是很必要的!
“公子。”
青衣人進了房間,看見在榻上躺得舒爽的南瀟,開口喚了一聲。
南瀟並未睜眼,只慵懶地翻了個身,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釋出公子令昭告武林,珉王妃手中並無武林寶典,誰若再敢來犯,便是與本公子為敵!”
“是。”
青衣人應了一聲,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屋內。
這一夜,註定漫長無邊。
沁宣閣書房內的燭火亮了整整一夜,所有暗衛皆知,王爺臨窗站立了一晚,卻無人能知,他在想些什麼。
直至天色微蒙,仍未破曉,書房的門才被開啟。
“來人。”司雲音輕喚了一聲,清冷的嗓音因整夜未曾休息而顯得有些低沉暗啞。
一道身影立時落下。
“下去準備,本王……要入宮。”
這裡會疼
清晨,日出東方,一縷紅霞之色霎時破雲而出,似一幅伸展的畫卷,漸漸蔓延開來,將整片天空染成一段流光溢彩的織錦,美輪美奐。
雲煙盡散,曙光驟臨。整座皇城在這霞光籠罩下,傲然地挺立於天地之間,越發地顯得莊嚴巍峨,瑰麗壯美。
養心殿內,一室清明。
司成越在內侍的服侍下起了身,剛梳洗完,就見總管太監衛德全從殿外踏了進來,一路躬身小跑,身形顯得有幾分慌忙。
“衛德全,你這是遇著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司成越一邊拿起宮女備好的錦帕擦著手,一邊隨意地問著。
“皇上。”衛德全行了一禮,略微穩定了一下氣息,語氣卻仍是顯得幾分不平靜,“五王爺進宮了!”
抓著錦帕的手猛然一頓,司成越側過頭,神情中有些不敢置信:“你說誰!?”
衛德全連忙又重複了一遍:“皇上,是五王爺,五王爺他進宮了!”
“什麼時候的事?”沉吟了片刻,司成越沉聲問了一句。
衛德全暗道一聲不好,硬著頭皮回道:“聽宮門的侍衛說,今日天還沒亮,王爺便已經入宮了。”
“啪!”
司成越將手中的錦帕一下子甩回宮女手中,轉身的時候,面色中已是帶了幾分急切。
“為什麼不早點來稟報!”他略帶不滿地掃了衛德全一眼,厲聲質問著,“他現在人在哪?”
“王爺自進宮便去了闕如殿,現下仍在那裡。”衛德全冷汗津津,連忙回答,“因為王爺入宮的時候您還在睡著,所以奴才……”
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明黃的身影一晃,司成越直接越過他,朝著殿外走去。
“傳令下去,今日免朝,擺駕闕如殿!”
略顯急促的嗓音傳來,衛德全剛準備拔腿跟上,後面的小太監有些不解地開口道:“師傅,皇上怎麼如此著急,早膳可還沒用呢!”
“你懂什麼?”衛德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五王爺進宮了,皇上連早朝都給免了,哪裡還顧得上早膳的事。
“你呀……”衛德全嘆口氣,點了點小太監的腦袋,“空有一副效忠主子的熱心腸,要學的還很多啊……”
說罷,他忙不迭地跟著往殿外跑去,拂塵一甩,扯著公鴨嗓長吼了一聲:“皇上擺駕闕如殿——”
司成越帶著幾個人,一路急急忙忙地走著,途徑御花園,遇見幾個晨間散步的妃子給他請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