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斯選看了看藍天,抬手叫來服務員:“那這一隻,你帶走吧。本來是我的呢。”
說完就推開椅子,去洗手。
看著他的背影,藍天覺得,自己喜歡仲斯選這樣的人,實在太正常了。
像仲斯選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喜歡呢。
11再就業
到了家以後,就在藍天還在回味著今天那個無比重要的決定的時候,鄭前打來電話:“幹什麼去了!你竟然敢不接我的電話!”
“。。。嘎?跟同事們在一起,嘿嘿。。。”
鄭前的聲音一下變得危危險險的:“我打過電話給你們群總監,毛主席說,早散了。”
“。。。你找他幹嗎。。。?”
“誰找他?我找你!說!幹嗎去了?”
“在酒吧沒吃飽。。。就續了個攤。。。嘿嘿。。”
“我告訴你藍天!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敢不接我的電話,有你好果子吃!”
“。。。。。。”
鄭前就這樣,整天東搖西晃,藍天實在不能確定鄭前到底是真有打算還是準備就這樣度過餘生。
事實證明,藍天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兩個星期後的一天,鄭前突然就完成了下崗再就業,總算沒有給社會造成太大的負擔。
到了這個時候,藍天才終於明白了。
鄭前一直在等這個公司,一直在等這個職位。
他非常有把握,與老東家鬧翻之後,一定可以拿到這邊的邀請。
這其實就是一場博弈。
鄭前沒有主動敲門,選擇賦閒在家,等待別人來請,擺出一個高姿態。
那邊呢,把鄭前晾了這麼久,明明勢在必得,也很清楚鄭前心裡的如意算盤,卻故意要拖著他釣著他,也是為了擺出一個高姿態。
畢竟鄭前之前的離職是因為不聽話。
所以自然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誰才是老大。
現在,兩邊終於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再裝下去,就過分了,對誰都不好。
在迴歸社會這一天的晚上,鄭前來找藍天,要去喝酒慶祝。
理由千篇一律:因為別人不知道他下崗。
作為“唯一”,責任重於泰山。
藍天早已習慣,於是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去酒吧喝酒?”
鄭前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不,去吃烤鴨。一邊吃烤鴨一邊喝白酒。”
“。。。。。。”
因為要喝酒,所以兩個人都沒有開車,打算乘計程車。
站了好半天,一輛都沒有攔到。
“我覺得是我的錯。。。”,藍天說:“我這個人呢,一向倒黴。。。計程車向來都停在我前面,或者我後面。在我後面來的都打到車啦。。。只有我一個人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嘿嘿。。。我都習慣了。。。”
鄭前回過頭,看了藍天半天,然後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冷?”
“。。。啊?嗯。。。有點。。。”
今年冬天,那可真是冷。
鄭前伸出手,摸了摸藍天的耳朵:“凍成這樣。。。”
耳朵僵了,沒什麼感覺。
可是藍天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所以縮了縮脖子。
又一輛計程車從他們兩人面前經過,停在3米以外的兩個女學生面前。
兩個學生高興地坐到車裡。
“哎。。。又是這樣。。。”
鄭前扭頭看了看藍天,然後突然走過去,兩步跨到車前,一抬手,把住車門。
之後忽地一下,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難以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