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梳妝盒裡只躺著常戴的幾隻玉簪和流蘇,哪有什麼頭飾。
夢溪沒想到二爺會跑過來開啟她的梳妝盒,一時心跳如雷,她的頭面都當了,因為不喜,這兩年也一直沒置辦,可怎麼向他解釋呢?
轉念一想。說多了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如索性裝作不知,於是就當沒看到二爺的動作,一心一意地配合著知秋畫起眉來。
蕭俊一直注視著夢溪,見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只瞬間又恢復了淡定,暗想,記得大婚時,這裡面是滿滿的,都哪去了,為什麼怕被他發現,見她又一本正經地梳妝,裝作沒事人似的,不覺好笑,不過他也不想為難她,他可以慢慢地去查。
鬆開手裡的梳妝盒,蕭俊緩緩地踱出了北屋。見二爺出去了,夢溪和知秋對望一眼,都鬆了口氣。
不想離開北屋的二爺,卻信步推開了南屋的門,知夏緊步上前制止,已來不急了,二爺已走了進去,只在後面喊了聲:“二爺留步,二爺您……”聽見知夏的喊聲,夢溪不知怎麼了,忙讓知春去看看,還沒到門口,知夏已推門走了進來,慌亂地說道:“二爺去了南屋,奴婢來不及阻止,二奶奶,這可怎麼辦?”
在知夏看來,二爺一見那一屋子的書,一定得追問出處,細心查起來,那還不得把什麼事都抖漏出來了,別的不說,僅二奶奶常常偷偷出府這一條,就要了命,別說還在府外開了藥堂,認識了那麼多江湖人士,這才緊著來回二奶奶。
夢溪聽到後一愣,自從秀姑娘派人闖東廂,被禁了足後,這院裡的人都知道,在蕭湘院裡,這東廂是禁地,是她的底線,只要別打東廂的主意,她輕易不會找誰麻煩,只要別太過格,什麼事她都由著眾人鬧,時間長了,就沒人敢進東廂了。
姨娘們有事也只在門外候著,有丫鬟傳話,除了夢溪的丫鬟,也只有紅珠出入東廂,夢溪沒說什麼,那是因為她一入府便由紅珠伺候,心裡也拿紅珠近便。
奴才們不敢進,不等於主子不敢進,二爺從不進東廂,讓夢溪對他失去了戒心,不想二爺竟突然造訪,給她個措手不及。
主僕幾人一時呆在那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夢溪才鎮定下來,看著一臉驚慌的知夏說道:“慌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二爺要是問起南屋的書,你們就一口咬定,我喜歡看書,令知秋知春到書肆買的,左右她倆每月都出幾次府給我買東西,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連老太君都知道的。”
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個當家主母,女扮男裝偷偷出府,不僅做生意,還結交江湖人士,這都不算見不得人的事,那什麼才算見不得人的事,看著一臉鎮靜的二奶奶,知夏暗道,這二奶奶可是夠驚世駭俗的。
知秋聽了二奶奶的話,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可一時也想不起來哪裡不妥,心一急,開口衝二奶奶說道:“可是二奶奶,您的那些書,有些是大齊難尋的孤本,平陽的書肆中哪有啊,二爺又不傻,一查就知道了。”
“二爺查也得需要時間,我們只拖過眼前就好,等他查明白了,我們已經出府了,他又能拿我怎麼樣,對了,都別杵在這,知夏快出去,讓知冬偷偷鎖上後門,把鑰匙拿走,免得二爺看完南屋,再去後院。”
夢溪想起後院藥房也沒上鎖,裡面還有一些沒配製完的藥,暗道自己這兩年過得太舒心了,以為沒人敢來東廂,竟失去了一開始的警覺,平日連藥房的門都不鎖了,看來以後得多加小心了。
知夏忙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知秋知春聽二奶奶說得也有道理,事到如今,也沒別的法子可想,也都點點頭,加快速度伺候二奶奶收拾起來。
二爺此時正站在南屋發呆,他被這一屋子的書驚呆了,在南方時,聽蕭芸來回傳話,說夢溪沒事經常去他書房找書,原本以為她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