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歇下之後,他自然而然地把她攬到懷裡,壓在身下,唇齒交錯,一手覆上右側起伏,掌心摩挲著頂端。
香芷旋卻不高興,一再地拿開他的手。
他挑眉,以前她也沒這毛病。
“總是這一邊……”她咕噥著,“不行的。大小都要不一樣了。”
襲朗實在是繃不住,側轉臉,笑開來,“怎麼會?”
“怎麼就不會了?”香芷旋一本正經的,“我總覺得那邊有點兒發脹,不行……你不能總這樣。”
他這樣出於習慣的偏心,弄得她胸脯不對稱了怎麼辦?自己豈不是要煩死?
襲朗笑意更濃,用手仔細衡量了一番,“瞎說,明明是一般大小。”
“真的麼?”香芷旋對這答案還是很高興的,隨即還是警告他,“那也要以防萬一啊,你可不能害我。”
襲朗哈哈地笑起來,無限寵溺地順著她的唇瓣,“你這個小東西……”這個小東西,怎麼一本正經的說事情的時候,還是讓他滿心笑意並且癢癢的呢?
“我說真的呢……”香芷旋很想正色告訴他自己的擔心,他的手已落到被他一度“冷落”的那一邊。
他指間肆意作亂,“我記住了,往後一碗水端平。”
“……”她抽著氣,心說真想一碗水端平,就都別理了,那樣才好。
他卻完全跟她擰著來,唇落了下去。
情動時,她想到了一件事,手慌亂地摸到枕頭下面,“還有東西要給你呢,你別急,別急啊。”
“什麼?”襲朗忍不了,沉身入內。
她眉頭微蹙,片刻後才舒展開來,無聲地籲出一口氣,手也已摸到了一塊羊脂玉牌,“這個才算是正經的禮物。”說著話,幫他戴到頸間,“這是我十三歲的時候,送給自己的生辰禮,找廣州手藝最好的師傅做的,玉質我覺得是最好的,那位師傅的手藝也的確不錯。你不準嫌棄啊,嫌棄的話,以後都不給你過生辰了。”她煞有介事地威脅。
他騰出一手,拿起玉牌看了看,隨即送到唇邊,吻了一下,“兩樣禮物,我都喜歡得緊。”
香芷旋甜甜地笑開來,很快便因他的入侵而蹙了眉,氣息不寧。
似是一陣又一陣霸道又溫柔的雨點砸在身體最深處,又落到心頭。
讓那股子痠麻從脊椎蔓延到周身,讓她心頭髮緊,讓她頭腦陷入混沌,直至似有白光閃過,如在雲端。
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緊緊地依附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那溫潤之處的綿密吸吮,讓他悶哼出聲,焦灼地尋到她的唇,扣緊她的手,帶她一起步入雲端。
之後仍是不肯退離,任再一次地情潮席捲彼此。
愛煞了懷裡這一把溫香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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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香芷旋在花廳示下的時候,聽說香家大太太來了,卻不是找她,直接去了婆婆房裡。
她心下不解,可也只能當做不知道。
之前襲朗命人去香家遞話的事情,她是在大嫂過來的時候才聽說的。那時候是什麼心情呢?說不清楚。只是清楚,他關注她每日接觸的人,並關注她為之生出的情緒,且幫她清除掉不該有的煩擾。
那已不是他當初一句不辜負或是先前一句喜歡可以詮釋的了。
大太太必然已經知道襲府是不歡迎自己的。明知如此還是上門來,必然有要緊的事。
可是,還能有什麼事呢?
香芷旋實在是想不到。
她這邊滿腹狐疑的時候,寧氏也覺著奇怪。
她滿面含笑地將香家大太太迎到房裡,心想這人不去找老四媳婦,怎麼找到了自己頭上?到底是為什麼事?難不成是想跟她合計著算計老四媳婦手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