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清拿出手帕溫柔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汗水,溫聲道:“胡兔說你要煉丹四十九天,這麼多天不見,我想你了,看到你煉丹結束,我便過來了。”
蘇長青垂眸瞧著她。
心,跳得很快。
現在是青天白日,按理說她應該在上課才對。
有些分不清是因為謝晚清說想他的話,還是因為剛才腦海裡突然出現的人聲。
很明顯,剛才那道聲音不是系統的聲音。
他腦海跳出兩個字,和他一樣的‘玩家’。
又或者是因為謝晚清突然出現在這裡,導致他心跳過快。
畢竟他剛才開爐的時候,謝晚清還沒出現。
她肯定目睹了自己渡劫的整個過程。
蘇長青看了眼謝晚清身後,太陽斜照的日光透過緊閉的白色窗戶映在地上,他平穩了心情,笑笑:
“往常這個時候你應該在上課,莫不是真的專門翹課一天來等我?”
謝晚清認真的點點頭:“是。”
蘇長青眨眨眼,盯著她的臉龐,這是她為數不多的直球。
謝晚清的每次直球,都反差得可愛,偶爾會讓人覺得異常心動。
等等,現在不是戀愛腦的時候。
搞不好是他馬甲掉的時候。
破案了,原來心跳加速是害怕。
謝晚清的目光落在他的丹田處,輕聲道:“準帝境了。”
“嗯,你書房裡的那本記錄修士晉升境界丹藥的書很有用。”蘇長青並不隱瞞,如實道。
自從他面板的解鎖了境界這一欄,謝晚清就看清了自己的境界。
道侶大典那時,謝晚清有意遮掩了他的境界,聽胡兔說,現在天域不少修士還在討論著自己的修為情況。
謝晚清嘴角勾起,明亮的眼睛帶著濃濃的好奇心:“我竟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人使用這等渡劫方式。”
蘇長青警鈴大作。
還有人?
還有人是什麼意思?!
是剩下的玩家還是特殊人士?
他冷靜此時波瀾不平的心情,微微一笑:“如你所見。”
既然看見了,那他沒什麼好說的。
一時間蘇長青心情複雜,剛才突破到準帝境的喜悅瞬間被沖淡了許多。
他沒忘記自己身為玩家的處境,這麼久了,與謝晚清相處的幾個月裡,他也沒有動過任何試探的心思,只怕一試探,稍有不慎,就露出馬腳。
風險太大了。
因此他始終對謝晚清保留著一絲警惕的理智,即便如此,他對她的情感也是複雜的。
相處這麼久,若說沒有一絲感情是假的,這一點蘇長青沒辦法騙自己,他只希望兩人最後的結局不是敵對關係。
“夫君還真是深藏不露。”
謝晚清笑了笑,拿起手中的帕子繼續為他擦拭掉臉上的汙漬。
蘇長青好奇,直接開門見山:“還有誰用這個渡劫方法?”
謝晚清發現越擦越髒 ,乾脆給他捏了一個清潔術,聽到他這麼問時,不以為意道:“還有我。”
“你?”蘇長青沒想到她會自爆。
她也是?
蘇長青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最後歸結三種可能。
一,她和自己一樣是玩家。
二,她和自己一樣是特殊npc屬性的玩家。
三,她就是單純的npc土著,擁有和自己npc角色一樣的特殊修煉屬性。
蘇長青偏向於第三條,從胡兔平時口中的話以及瞭解到謝晚清過去的一些事蹟,他大致推測出謝晚清是個本地人。
熟悉之後,胡兔總是自稱千年神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