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您以後讓我往西我就往西，往東就往東，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牛馬。”宋林猛猛磕頭嚎啕大哭。
“……”
蘇長青沉默地看著宋林過於誇張地反應，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從他剛才到現在，他未釋放過一絲威壓，一絲暴露修為的氣息。
縱然對方透過種種跡象猜到自己的修為，迅速滑跪也正常，畢竟生死一念，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這麼急於表明心跡，以宋林這麼狡詐的心思，莫不是有詐？
大概是蘇長青思考過久，宋林又急忙磕頭道：“仙長，你留著我大有用處，這仙人域哪裡的小道訊息，在下不說全知百通，但也一知半解，仙長不方便做的事情，在下可以替勞。”
蘇長青挑眉，居然揣摩到他的心思。
有點意思。
不過他當下的確需要一個外應眼線來獲取外界的訊息。
很多事他現在太不方便做了。
見蘇長青還沒有表態，宋林再次起手發誓，再示衷心：“我宋林向天發誓，絕對不將仙長的身份透露一二，也絕不將今日之事說於外人，倘若我露一分，必將粉身碎骨暴斃而亡。”
倒是個識相的。
聞言，蘇長青才收回棍子，將他扶起：“老闆不必如此，你只要發起心誓不將我的事透露出去就行。”
“至於你剛才說的做牛做馬，大可不必，我們就按照正常買賣交易即可。”
宋林連點著頭說“是是是”，一邊抬起衣袖擦著臉上的淚水，同時還不忘作出“請”的手勢帶著他離開這間地下密室。
出來時，剛才淚流滿面的店家已經恢復了正常，成年人的情緒就是收縮自如。
宋林似乎比以前更加諂媚了：“仙長，倘若日後您有什麼需求，儘管找小店，別看我這店小，但五臟俱全，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您想知道什麼渠道的訊息，小店包您滿意。”
蘇長青只是瞧了他一眼：“你這店不會跑吧？”
“怎能啊！不會，不會，除非小的飛昇到天域，不然這店永遠在這裡，您就放心好了。嘿嘿，當然了，要是小的飛昇到天域也會坐起老本行，倒是仙長回到天域後，也請記得我這家天命交易行。”
“你說的生死碑在哪？”蘇長青問了其它問題。
“艮州的天涯山，生死碑就在那兒。”
聞言，蘇長青朝後拋了幾塊靈石，便踏出了這個門。
宋林在後面眼疾手快地接住靈石，一看，五塊上品靈石，他忙追到門口：“仙長，這錢不用，不用。”
卻見人已經融入那人海里。
他連忙跟出去。
。
蘇長青發現這個世界真小，又或者謝晚清的周圍的物和事已經完全浸透在他身邊了。
上次是雲鶴。
這次。
蘇長青看著前面那隻直立行走的兔子，揹著個小包袱，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拿著只香噴噴的烤雞腿，胸前還綁著一個大葫蘆，插著根竹吸管。
原來這傢伙下山過得這麼滋潤。
不過謝晚清就兩隻神獸，只是兩隻都能讓他出門偶遇，這要是養了一窩動物園，那還了得啊。
胡兔此刻正悠哉悠哉地流竄在每個攤位上，很顯然，還沒發現不遠處的蘇長青。
“哎？看手相？看面相？老闆你看我怎麼樣？”
胡兔停在一個算命攤上，手裡的大雞腿一口咬完，伸出油膩的兔爪在那算命先生晃了晃。
攤主帶著個灰色方巾的帽子，留了個小山羊鬍，指了指立在桌面上的木牌子：“去去去，又是你這隻小兔崽子，又來我這裡搗亂，看見沒，畜生禁止望破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