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用什麼方法?那何需我出馬,你直接把她打包送上馬車即可。”
蕭暄給我一記白眼:“那女人猶如牛皮糖,碰一下就甩不脫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說:“你可想清楚了,娶了她,你可就得到了整個赤水那一片地區了呢。得了老婆又得兵,多划算的買賣。”
“買賣?”蕭暄冷笑,“我可不賣身。”
我本想說很多時候由不得你不賣,可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真是,大年夜呢,冬去春來的好日子,多說點好聽的話才是。
“我去看她就是。”我說,“有你配合,送走她不難,我扮次黑臉就是。不過……你來就是為這事?”
蕭暄笑笑,聲音輕柔溫和:“我其實是想來看看你。”
我只覺得左胸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硬著頭皮說:“我,你又不是沒見過我。”
蕭暄站定了笑看我:“小說,你變了。”
我不由問:“變怎麼了?”
蕭暄仔細打量我,然後很慎重正經地說:“你胖了!”
“啊?”我張大嘴詫異地發問。就那瞬間,鑼鼓聲響,鞭炮聲轟然大作,這萬炮齊發的轟鳴聲浪剎那間就把我們兩個淹沒住。滿天盛開了繽紛豔麗的花火,激昂的喜樂傳遍西遙城的大街小巷。
也許東齊的其他地方正在經歷寒冷飢餓,也許有人在這一刻死於暴政或貧困。可是在這裡,這座繁華的城裡,安居樂業的人們享受著難得的和平和快樂。
我微笑著望著滿天花火,呼吸著淡淡硝煙味。偶然間轉頭看到蕭暄,他正注視著我,微笑間眸子裡光芒轉動。
隨後的事實證明,上天還是非常眷顧蕭暄的。大年過後沒多久,我還沒去給柳小姐“看病”前,王府就傳來了訊息,說英惠縣主柳明珠小姐,發水痘啦。
我開始還以為這次又是柳小姐的什麼新招,直到蕭暄宣佈王府戒嚴,又派人把覺明送到我這裡避痘,我才知道這次是來真的了。柳小姐嚷了幾個月的狼來啦,這下狼終於真的來了。
我從雲香那裡得知謝家的孩子以前都出過水痘,這才放心地去王府。
燕王府愁雲密佈,管家見我來了,幾乎老淚縱橫:“敏姑娘你來得正好啊,我們正要派人去請你呢。”
我安撫他:“李伯你別擔心,我都知道,帶我去看柳姑娘吧。”
李伯卻把腳一跺:“柳縣主她死不了!是我們王爺,他也發熱了!”
我大吃一驚:“你們家王爺也病了?”
這個柳明珠簡直是個瘟神!
李伯拉著我匆匆去了蕭暄的臥室。我一邁進去,濃郁的藥氣撲面而來,燻得我倒退一步。房間裡一片昏暗,隱約看到蕭暄躺在裡面的床上。
“開扇窗戶透個氣吧。”我皺著眉往裡走,一邊吩咐管家。
蕭暄似乎睡著,臉色潮紅,人又瘦了些,雙頰微陷。他倔強的唇緊緊抿著,眼皮下的眼珠不停地轉動,顯然在做夢。我看著他睡夢裡顯得有些稚氣和脆弱的臉,心裡不僅泛起一陣柔情,輕輕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呵,還真有點燙呢。
我低頭給他把脈,不經意看到一雙寒潭深澗般的眼睛。
“你醒了?”我輕聲說,“你發燒了。”
“我知道。”蕭暄想坐起來,我扶著他的肩又把他按了下去。他笑了笑,沒有反抗。
我低下頭絮絮說:“毒沒有發作,你也不像出水痘的樣子,我看你是太累了。我知道你事務多,可是鐵打的人也要休息。我同你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健康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事。你現在年輕,加上底子好,很多病挺挺就過了。可是身子到底是虧損了,等到大病來時……”
羅嗦了一大通,那個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