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瑞恩你回來啦?”魏瑪沒有看到洞外的墨,以為吉瑞恩沒有找到弟弟,也不好再多問,“這幾天都還不錯。那天醒來知道你走了,就一個人呆呆的躺了一天,連飯都沒吃,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不過還是時睡時醒,有時昏昏沉沉的說話也聽不懂……唉!~”
摩納珈的事,在薩羅部落裡不算什麼秘聞,一般年長的族人都知道,有時也會私下裡說給年輕一輩的聽,一方面是讓他們多照顧點摩納珈家,一方面也是告誡這些年輕人,山下部落的人有多陰險,讓他們遇事別太輕信。
“……是嗎?”吉瑞恩看著已經睡著的父親,很是難過,不過也很慶幸,畢竟他等到了自己帶弟弟回來。
“謝謝您這些日子照顧父親了,我已經把弟弟找到了,我想父親會很高興的!病也會好起來的!”想起弟弟,吉瑞恩嚴重又有了希望的顏色。
“你弟弟?你找到你弟弟了?在什麼哪呢?”魏瑪連忙追問。
吉瑞恩被問的一愣,下意識就往身後看去,就看到墨小小的個子,抱著大大的一團獸皮,正一點點的往裡蹭呢。當下就上前幾步,一把拉過墨,像盯著墨看到魏瑪介紹到:“魏瑪叔叔,這就是我弟弟,叫墨。”轉臉又向墨介紹:“弟弟,這位是魏瑪叔叔,是我母父的好朋友,這些年很照顧我們家的,快叫人啊?”
“……魏瑪叔叔。”墨被魏瑪的眼神看的很是不安,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明顯不是歡迎他的。
“……啊,呵呵,來了就好。”魏瑪勉強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可惜不怎麼成功。
吉瑞恩也看出了些什麼,但是不好當著墨的面問,只能說弟弟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很累,而且晚上還沒吃飯,就先請魏瑪回去了,想著以後私下裡再找魏瑪問問,到底有什麼怎麼回事。
墨這個時候,才有機會看看他的父親。
本來應該油黑的頭髮,因為病痛的折磨,已經變的有些花白,乾枯如草般披散在枕上。消瘦的臉龐兩個顴骨突出,蠟黃的面板上佈滿了細小的碎紋,眼窩深陷,高挺的鼻樑,這時看起來卻猶如刀刃一般,本來應該是飽滿有型的唇,現在卻枯裂出幾道深痕,顏色也是不健康紫紅髮暗,下頜早已沒有了以往的豐潤,薄薄的面板勾勒出頜骨的形狀,越顯憔悴。突起的喉結周圍,血管筋肉交結,延伸到線條依然好看的肩膀。看看吉瑞恩和他相似的線條,能想象的出‘墨’的父親以前一定是個英俊而剛毅的美男子,只是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睜開眼睛也一定很迷人吧?要不‘墨’的母父開始時怎麼會願意接受他呢。
而摩納珈的昏睡,也讓墨鬆了口氣,不用馬上面對這突來的親情,他還是很害怕,雖然和吉瑞恩相處了這麼多天,但是‘知道’和‘面對’還是兩碼事兒,現在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真是再好不過了。
吉瑞恩送走魏瑪,回來就看見墨站在床邊凝視著父親,微微一笑,走過去拿走了他手上的獸皮,就去給墨做晚飯了。在他眼裡墨的身體還是太瘦弱了,要多吃東西補補才行,尤其是今天從中午趕路一直到現在,他的弟弟還沒吃東西,這怎麼行!弟弟還是要胖一點的好。
要是知道吉瑞恩想把他當豬來味的話,墨估計會當場炸毛吧……
墨也真是累了,感覺身上的每塊肌肉都在抗議,看看忙前忙後的吉瑞恩,本想搬個凳子到床邊坐著,但是試了幾次……那個凳子居然連晃都沒晃一下,看看自己的手,墨一臉的黑線,自己真的是太弱了,連個凳子都搞不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凳子都是石頭做的,怪不得要用獸皮包起來呢,直接坐在上面冰冰涼涼的,時間長了就是雄性也受不了啊。
而桌子那邊,吉瑞恩又在忙著做晚飯,墨不想過去礙事,沒有椅背的凳子坐著也不舒服,無奈之下,只能搭邊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