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容,她也知道,所以利用一切機會不讓我和他面對面。
這樣也好,我寧可與她滿世界亂轉,也不願去面對那張討人厭的、自以為是的臉。
她很喜歡與人牽手,尤其是在人多的集市裡,她用這個動作來確保我們這幾個人不被人流衝散。
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可手指纖細,指甲粉紅瑩潤。
當她輕輕的把手放在我的手掌中時,溫熱的柔軟觸感直達心裡,感覺很舒服。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計較於是否要取她的性命,相比於這個,我更喜歡看她囂張的周旋於人類的各個勢力中間,做她想做的事。
我知道因為她的信仰的關係,某些勢力並不喜歡她,即使她很能幹、很重要。
但她可一點也不懼怕那些勢力,相反還倒是耍得他們團團轉,讓他們明知吃了虧也無處申冤。
能看到自己的老對手吃這樣的鱉,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她的長相與其他人有一些差別,同時由於身材過於纖瘦,一直以來,“美女”這個詞都與她無緣。
卻沒料到,因為一場重要的宴會,讓她展現了她的美麗,完全是另一種氣質的美麗。
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反正就是與人類女子完全相反的一種氣質,但卻與她渾然天成,彷彿像她這樣的人就該是這樣的氣質。
在人群裡,她依然安靜,但她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時刻吸引著別人的眼球,因為誰都沒有想到這位聞名的“魔女城主”也會有如此的一面。
她其實很漂亮。
只是無人識貨,所以她的美,長久以來就像是一顆埋在沙子裡的稀世珍珠,誰得到那顆珍珠,誰將永遠擁有那份美麗。
妖族的族長香奈爾曾說,當她頷首微笑的時候,是這世上最美的笑容,縱使是神界的生命女神也比不了。
我不知道她說這番話的依據是從哪來的,但我知道我不喜歡她的微笑。
尤其是她笑著與人道別的時候,我總是有種錯覺,也許某天,她這樣道別轉身走遠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很不幸,我的錯覺變成了事實,她真的走了,留下了她的基業和她的魔寵球球,只帶著莫與星星這兩個我始終查不到來歷的手下離開了這個世界,不再回來。
我不滿、生氣、暴怒,魔宮在我的怒火中被拆了一半。
老對頭跑來找我,說是他知道她可能在哪。
我瞪了他一眼,真是廢話,除了神界,我搜遍了魔界和人界,連她一根頭髮都沒有找到,他能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神通廣大了?
他沒生氣也沒和我吵架,只是很平靜的說,父神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這話提醒了我,決戰那天,父神的確出現過。
於是我和他前往父神所在的空間,他也承認了,但卻不讓我們去找她,因為那是她的世界,與我們無關。
我當然不肯罷休,她能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勞,好不容易成熟的果實還沒進到我的口袋裡就先跑掉了,讓我怎麼肯。
父神堅決不允許,而我們也不退步。
最後,父神妥協了,但條件是我們必須得封印力量和記憶,全憑一種叫做緣分的虛無縹緲的東西來尋找她。
緣分這東西是否存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我封印了力量和記憶我也能比我的對頭更快一步的找到她。
雖然她身體裡的墨蓮已經完全失效,但她的身體裡卻有我的一滴血,血緣會引導我來到她的身邊。
墨蓮是能保護她在魔界行走而不受到傷害,但是魔介面積太大,我擔心單憑一顆墨蓮並不能百分百的保護她的安全,所以趁她昏迷的時候,在她的身體裡留下了我的一滴血液。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