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剛一靠近門口,李先生就猛地往後退了幾步,白嶼清見狀停下腳步微微蹙眉,探究的看向李先生。
“時間也不早了,兩位先生早些休息吧。”
兩塊糖果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李先生幾乎是逃避似的直接轉身回了家,商榷伸手將它們攥在了掌心裡,嘭的一聲,對面的門被關上,商榷攤開手心看了看那兩塊兒糖果,又看了看鄰居家緊閉的門,異瞳中再次流露出深沉的神色。
果然是不一樣的。
關上門,商榷轉身和白嶼清的視線對上,然後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似是寵溺的無奈道:“你看你板著臉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了?”
白嶼清的視線漸漸移到了他的掌心,沒有理他的話,伸手隨便拿了一塊兒糖,思索著這裡邊是不是同樣隱藏著什麼資訊。
指尖還未從掌心離開便又被人捉住了,白嶼清抬眸看他,“商先生是患有面板飢·渴症嗎?”
商榷怔了一下,倏地笑了起來,這次是由衷的開心,甚至連眉眼都彎了起來,他愉悅的把屬於他的那顆糖一併放入白嶼清的掌心,“那白先生大概是治病的藥了。”
白嶼清垂眸看著手心裡交錯的兩顆糖,突然彎了彎唇角,喃喃道:“既然如此就要物盡其用了。”
“嗯?”他說的聲音很小,即使商榷離他這樣近都沒有聽得太清。
白嶼清撕開一顆糖的包裝然後含進嘴裡,又把糖紙和另一塊兒糖塞進褲子的口袋裡,感受著舌尖的甜意,抬眸道:“我說如果想讓商先生吃糖大概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商榷揚了下眉,“白先生是懷疑這糖有問題?”
白嶼清猝不及防地抬手攥住了他的衣領往下拽了一下,“不,我只是想給商先生治病。”
話音剛落,唇上驟然傳來柔軟的觸感,商榷微微眯了下眸子,異瞳深處騰生出無上的危險,黑眸凝視著他,挑釁似的用利齒刺破了唇瓣,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柔韌的舌尖猝然闖入同樣溼熱的口腔,然後將那顆已經染上鮮血的糖球頂了過來。
白嶼清試圖將糖球抵到商榷的喉嚨裡逼他嚥下去,鐵鏽味與甜香交錯著在鼻間蔓延,為了不讓商榷逃離,他甚至將另一隻手鉗制在商榷的後頸。
後腦突然傳來尖銳的拉扯性疼痛,男人修長的手指插·入青年柔軟的髮間猛地向後拉扯將他拉離自己的唇瓣,異色瞳中寒冰遍佈,森寒無比。
“白先生倒也不必這樣找死。”
青年被迫仰著頭,淡水紅色的唇瓣染上些許豔麗的血液,黑眸中第一次展露出不同於平時的瘋狂,他揚著唇,視線垂落於男人被襯衫遮擋的脖頸,白皙的指尖撥開微皺的襯衫衣領,然後在那被他掐出來的淤血處來回流連。
“商先生不也殺不了我麼。”
清冷的美人一旦沾染上鮮血,神色變得瘋狂,就會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那種吸引力是致命的,帶著野性的妖,會讓人情不自禁的獻出一切。
商榷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摁到一邊的牆上,白嶼清因為拉拽力不得已鬆開了放在商榷後頸的手,他半張臉被摁著貼在冰冷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