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爺總是喜怒不形於色。好象總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目前從我的判斷來說我這個笑話算是勉為其難透過了,終於籲出一口氣。
“坐下說。”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哦!”站了這麼半天,我的腳還真有點酸了。也不和他客氣,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規矩!”腦袋裡面一個聲音突然炸開。我驀地一驚,急忙站起來屈膝一福“奴婢謝貝勒爺賜坐!”說完輕輕把屁股放回凳子上。好險!還好現在潛意識已經培養的不錯了,就算沒有高福在場也能充當暫時的禮儀嚮導員。
他對我這一連串的動作倒是沒什麼反應。這些日子類似的問題也不是一次兩次,大概他已經習慣了。
只見他拿起一個青花瓷酒杯輕輕放在我面前。這是叫我陪喝酒?也行啊,上次一人灌了那麼多都沒事,陪喝總比陪房要好。想著站起來給兩個杯子倒上酒。藉著月光,酒杯中的酒似乎隱隱泛著綠色。有點像我們現代的茅臺酒。我端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好香!酒精味被一股梅花香淡淡盈開。
“這酒太神奇了,明明是晚春,居然能聞到梅花沁人心脾的味道。閉上眼,四處彷彿銀裝素裹,站在梅花樹下,幻想著臘梅樹微微一晃,花瓣清香落下。”我情不自禁的說道。
“這叫寒梅醉。”他看著手中的酒杯說。
“寒梅醉?這名字真好聽。”我輕輕一仰,喝下一杯。酒入口微涼,還帶有一絲甘甜,只覺得一股融融的暖意縈繞於腹。閉上嘴用鼻子撥出一口氣,那股梅香在嘴裡散開。真好喝,不自覺又倒了一杯喝下。兩杯下肚膽子也大了起來。反正四下沒人,他都讓我坐下一起喝酒了,也就當我是朋友了吧。
“這酒入口顯涼,酒勁十足,最適合冬季飲用。”他不急不慢的吐出一句。
“啊?”酒勁十足?冬季飲用?那就是度數很高的了?偏等我喝了才說。想到這裡不自覺想起了蘋果與蟲的故事。
“貝勒爺,我再給你說一個笑話吧?”我放下酒杯望著他。
“說吧。”
“有一天你正在吃蘋果,剛吃了一口就現蘋果中間有一條蟲,你猜有什麼比這樣更可怕?”
他眉頭微微一皺,想他一個堂堂皇子,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何時體會過這樣的情況。但還是思考了下。
“蟲子正在蘋果上爬動?”
“嘿嘿!你這個也挺惡搞的,不過正確答案是,你現蘋果上只有半條蟲。”
“還有半條呢?”他下意識問道。
“哈哈!被你吃掉啦!”我笑眯著眼望著他,真不知道皇子吃掉半條蟲會怎樣?大概除了伺候的奴婢和果農跑不掉,就連剩下的半條蟲也會被抓出來砍頭示眾吧。要是那半條是下半截,就只能凌遲處死了。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皺起的眉頭又緊了些,不過看得出來並沒有怒意。
“惡搞?”說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才現剛才說的話有個他不明白的詞。
“惡搞就是邪惡的意思。”什麼叫越描越黑?這就是了。
“你說爺邪惡?”
“不是,反正你也不明白,這是我自己創作的詞。就好像別人常說‘久仰久仰!’差不多。”現解釋不清楚,國際慣例!瞎掰!
顯然我的話說得他很迷糊,好在他不是一個喜歡追根刨地的人。他不說話,兩人陷入沉默。我看著桌上的小點心,這古代的糕點都是手工製作。每一塊看上去都特別的漂亮。
“吃吧。”大概是見我盯著糕點看,以為我很想吃卻不敢動手。
“我不是客氣,我不愛吃甜食。特別是這種小點心。”我笑著對他擺擺手。見他酒杯空了,我拿起酒壺又給他倒上一杯。
“麵條很好吃。”冷不丁他冒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