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字眼被他扳著她下巴的手的拇指堵住,他輕聲問她:“我是誰?”
小猴兒被這眼睛種過多說不清的東西炙烤的不舒服,她下意識的彆著腦袋,卻很快被扳了回來,她又嘗試過幾次別開,卻都依然很快便被扳了回來,小猴兒有些懊惱的擠起了眉頭,被他壓得全身發麻的身體不住的扭著,可凡此種種,卻像是奶娃搬石頭,那石頭動也不動。
他在看著她,直直的,小猴兒一直覺得延珏有兩雙眼睛,一雙是漫不經心而涼薄的,一雙是如現在般炙熱的讓人不安的,他用那雙眼睛瞧別人,卻越來越多的用這雙眼睛瞅自己。
“睜開眼睛。”先說話的是延珏,他的聲音滿是激情過後的沙啞卻又有著淡淡的涼意,那隨之噴出來的帶著酒意的涼氣吹到小猴兒的臉上,激的小猴兒一個激靈後懶懶的睜開眼睛。
“……”她想要說話,想要問他些什麼,可她說不出來,嘴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環著他的脖子,腦門貼著他的腦門,鼻尖頂著他的鼻尖,喘息,再喘息。
許久之後,兩人大喘著氣,臉對臉的貼著對方,酒氣環繞在二人之間,讓小猴兒覺得自己好像是醉了,她控制不住身子的顫抖,這一刻,她的身體所發生的一切變化,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再沒有什麼過多的溫存,不久後,小猴兒的眉頭一擰勁,眉尾的花瓣被延珏叼進了唇間,接著那一桶波動而起的水與他們一起享受著這快活的煎熬。
落水聲響的同時,那條長而有力的舌頭一點點的撕開她的傷口,隨之而來的是滿腔的酒氣,和噴的那般急促的呼吸,涼而結實的身體將她逼到木桶的最邊緣,壓的兇,來的猛,小猴兒只得伸手去環住他的脖子,仰頭迎上去,才能換得一絲呼吸,兩張嘴擠在一起,想是互吮著新鮮的葡萄,滿滿的脹脹的,溢位了汁,嘬的嘖嘖作響。
小猴兒覺得自己說了這話,可事實上,她的嘴抿的像是一道剛長好的傷口。
你啞巴了啊?道是放個屁啊!
其實想想,最近幾次也不是那麼的疼,而且,而且……聽著那玉器放在桌上的‘鐺’聲,小猴兒小腹莫名的有些鼓脹,她知道,那是延珏的習慣,他總是習慣脫光了之後,再摘下他的扳指。
他……真是……
“呦,原來是你,走錯屋兒了吧。”小猴兒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混著熱氣兒竄在屋裡兒,可其實她承不承認都是事實,從她瞧見他的影子的時候,她那一肚子火兒莫名其妙的都沒了,反是聽著他安靜的只剩下脫衣衫的聲音,下意識的嚥了嚥唾沫,鎖骨動了動,許是這水太熱了,她覺得自己的臉燻紅的像一隻螃蟹。
“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並不算太輕的闔門聲兒,讓氣兒原本就不順的小猴兒翻兒了,穀子不在,她並不習慣**對著每一個奴才,然當她一會身兒,瞧著那仕女屏風上映著的頎長的身影,眉頭擰了起來,花瓣也隨著緊湊了一分。
“呸!丟就丟了,誰他媽稀罕送你!”小猴兒拿著毛巾忿忿的砸了下水面,那不知是誰頗有閒情丟下去的花瓣揚了起來,紅豔豔的貼到了小猴兒的眉尾。
甭鬧了,介會兒指不定跟哪兒屋裡頭,哪個娘們兒拿著破玩意兒哄著他丫的呢!
他念著她?
半晌,當小猴兒跳下那桶熱水時,竟激的連連噴嚏了許久,春禧說,“聽說打噴嚏是有人唸叨著呢!定是爺兒念著你呢!”
“呀!主子!這是怎麼啦?!”滿院子找小猴兒的春禧瞧見院子口那抱著膀子哆嗦,臉色青紫,全身**的主子,嚇的大叫一聲,趕緊跑過來,緊接著四處忙著的金銀扣兒等等丫頭趕緊拿氅衣的拿氅衣,燒熱水的燒熱水,遞暖手爐的遞暖手爐,園子裡亂做一團。
……
可天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