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豔梅從來沒見過顧長河這麼對她發火,男人眼神裡的冷漠讓她心裡一陣發涼。
但想到她周定文跟周小月倆孩子,頓時又不甘心:“顧長河,咱倆的事露出來,我被整個村的笑話!小月跟定文上學都沒錢用,
你現在想跟我撇清關係,門都沒有!”
崔豔梅是個火爆脾氣,說著話就上來打人。
她比顧長河還要高,抬手就朝顧長河打去,一巴掌扇到了顧長河的光溜溜的頭上面。
田埂上,傳出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顧長河也被她的反應激怒了,臉色越來越難看。
以前覺得崔豔梅有脾氣,性子勁勁的勾的他心癢癢。
現在她再胡攪蠻纏,顧長河只覺得厭煩。家裡齊美蘭整日跟定犯人一樣盯著他,崔豔梅還不懂事的要錢。
他上哪搞錢。
顧長河對崔豔梅的逼迫感到無比厭煩,他一個使勁把崔豔梅推到了地上,
他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崔豔梅,只顧拍打自個身上的褶皺。
“行了,怎麼這麼煩人。
我都跟你說了,齊美蘭盯我盯的緊,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不行嗎?
現在村裡人都在說閒話,你還要纏磨我!
定文是我的兒子,我會對他負責,但你我之間,就先斷掉吧!”
崔豔梅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好,既然你這麼無情,那咱們斷就斷了。
但是你得給我錢!不然我就把事鬧開,讓你陪我一起去死!”
顧長河臉色一變,氣急敗壞地指著她:“你敢!你要真鬧開了,到時候對定文也沒好處,你以為我就怕你?”
崔豔梅冷冷一笑:“家裡已經斷糧了,我也沒種地!沒錢我也活不了!
你想回去過安生日子可以,但你得把該給我的錢給我!不然,咱就一起死!”
“不可理喻!”顧長河氣的用手指著崔豔梅,手都在抖。
他也不想再聽崔豔梅的威脅,一個女人能也就嘴上厲害,要真的去了,周定文也要完蛋。
崔豔梅能捨得讓周定文身上有汙點才怪!
顧長河轉身大步離開,連頭也沒回。
看著顧長河離開的背影,崔豔梅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恨意難平。她撿起手邊的一塊石頭,對著顧長河的腦袋砸去。
顧長河被砸的一頓,然後栽倒滾落到田地裡。
顧長河躺田裡,彷彿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顧長河?”
崔豔梅只想砸他出氣,沒想過殺死顧長河。
然而現在人躺在田裡,一動不動,喊他,他也沒反應。
崔豔梅冷汗都被嚇出來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又試探著喊了一聲:“顧長河,你,你應我一聲啊——”
顧長河還是一動不動。
崔豔梅嚇的搖頭,身子往後挪,最後崩潰跑走了。
她心砰砰跳,腦子裡一直在想,她殺人了,她殺人了!
顧長河死了,她得趕緊跑。
而田裡的顧長河,崔豔梅跑走後,過了幾分鐘就悠悠轉醒。
他呻吟一聲,捂住了後腦勺,摸了一手的血,頭暈的也難受。
顧長阿從田裡爬起來,緩了好一會,在嘴裡狠狠罵了崔豔梅幾句。
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身子直打晃。
等他回到家,昏暗的小屋裡,齊美蘭跟倆閨女正拿著棍,坐在門口,等著他回來。
顧長河看見那棍就打怵,連忙跟齊美蘭說:“我是去跟她斷了!”
“我以後不會跟她再有聯絡,我好好在家裡種地,供兒子閨女上學!”
齊美蘭的倆閨女跟兒子,都沉默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