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濡聽到此話,第一反應就是不合適。
“哎哎哎,不行哈,不能拒絕喲……”堯月煞有介事地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紡雲間的贊助我都拉好了,作為主辦方的茶二樓,怎麼能沒有主事人呢。”
“您就可以作為茶二樓的主事人,這不會有什麼問題。”白濡向她遞去茶盞。
“問題大了好吧,白老闆。”堯月接了茶盞,先不喝,“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拉磨的驢吧,一個驢百個磨,是要我分身嗎?”
“好,我知道了。”白濡溫和淺淺一笑。
“而且白老闆只是出面,不開嗓唱戲,白濡白老闆這身姿,往那一站就是活招牌,就當給咱茶二樓撐場面,給我這個東家長臉了。”堯月欣慰點頭。
“哦對了,紡雲間的溫嫻姑娘,終於願意把書悅姑娘的鑰匙拿出來,她說她念著小姑的東西不能給外人,但她現在想通了,就讓白老闆好好留著。”
一枚古樸鑰匙放在堯月手心裡,堯月向白濡伸了手,見白濡抬了手卻不敢碰的樣子,堯月拋了鑰匙拎著繩穗,放到白濡的手裡。
“有沒有後悔?要是當時捅破窗戶紙,她入魔陰之後,你們就沒有這未訴心腸的遺憾了。”堯月聲音放輕。
白濡握著鑰匙,語氣憂嘆,“未必如此……”
應當是互相戀慕,沒有說出口吧……但伊人已逝,說什麼都已經無用了。
“那可謂是才女佳郎……”堯月也嘆,“白老闆,我這還有書悅寫的詩本,都是溫嫻姑娘整理的,我改天送過來哈。”
“麻煩您了……”白濡眼中憂鬱之色濃郁。
“不麻煩不麻煩,別再動不動拒絕推脫我的好意就行。”堯月做好人好事,心情也舒坦。
不過……堯月拿出玉兆看了新訊息,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然後用指頭戳了戳打字回訊息,回了幾句,堯月的臉色就黑了幾個度,最後恨不得摔了玉兆。
“我改日再來哈,白老闆。”說完,堯月就殺氣騰騰地離開了。
……
“嗯哼,景元你幾個意思啊。”堯月怪聲怪氣地說話,她抱臂站在景元面前,拿鼻孔看正在坐著悠哉喝茶的景元。
“什麼叫‘隱秘之物失竊’,還要把我叫來對質?!”堯月咬牙切齒,砰地一下拍桌子,把景元剛沏好的茶拍翻了。
茶盞歪倒潑灑茶水,咕嚕嚕要滾下桌,景元伸手接住並放回桌上安置。景元語氣悠然,“堯卿別這麼氣惱嘛,受困擾的分明是我啊……”
“啊對對對你受困擾,那你把我叫過來什麼意思啊?”堯月語氣幽幽陰惻惻,“你不會是……懷疑我乾的吧?”
景元一副不解的樣子,相當無辜,“我相信我們之間足以坦言,堯卿何故如此說法?我受困此事不得其解,這才要堯卿過來想想法子。”
堯月:啊?嗯?啥?
好好好,拐著彎罵她多想是吧?難道不是因為她有前科,他故意擺出這樣一副無辜樣子來提醒她自首?
“我告訴你,景元,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懷疑我的原則!”堯月又一次拍桌子,一副被冤枉慘的樣子。
堯月視線一偏,有點心虛,“而且這東西我可沒接過單,畢竟不太好拿,也容易露餡,我又不蠢……”
但是,這回她可沒把主意打在他身上!怎麼可能去偷腰帶!汙衊,極大的汙衊!簡直不能忍!
“你說,你是不是懷疑我乾的?”堯月重新把問題拋給景元。
景元沒有說話,只是搖頭嘆息故作發愁,很是為難的樣子。就是不發言,全靠堯月自己猜。
堯月直起身子,一副被惹急了的樣子,咬牙切齒,“行,你等著!”
扔下狠話,堯月就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