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堯月的耳飾怪怪的,沒那麼吸引人了。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鏡流停住腳步,轉過半身,正好讓彥卿將玉璧看個完全,“怎麼樣,是不是「純白無瑕」?”
此處洞天已經月上梢頭,清冷冷的月色襯托下,那枚玉璧愈發柔和溫潤,讓人移不開眼。
彥卿趕緊收回目光……到底是對方太敏銳,還是他太過鋒芒畢露?
鏡流沒有再多說玉璧,只是提醒小弟弟的視線太刺目,“看你這洋洋意氣的模樣,想必師出名門,小弟弟,你的劍術是誰指點的?”
“正是羅浮的景元將軍。”彥卿還不忘誇一頓對方,“姐姐敏銳非常,想必不是一般人,應當也是位用劍的好手。”
“景元……”鏡流喃喃輕語,隨後逗起小孩來了,“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油腔滑調,內掩心思。”
這讓小弟弟內心受了點傷,彥卿的表情無措又失落,“彥卿給人的感覺這麼差勁嗎……”
鏡流笑了一聲,“不要這麼苦著臉,我剛才是在逗你……小弟弟,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辦法讓仙舟人跨過魔陰,你該如何?”
彥卿表情驚愕,隨後垂下眼眸,沉默不語……這種辦法一旦有,不知道是福祉還是災禍。
鏡流轉身繼續向前走,“我身負魔陰,獨行百年,遍歷百景……「巡獵」的目光太過狹隘,等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此行,是為走向終點。”
彥卿依舊沉默不語,“……”
“小弟弟,你看得見嗎?”鏡流突然停下,轉身面對彥卿,語氣凝重,“我來時就感覺到羅浮的內憂外患,就憑你們這些人手,能保得住嗎?”
彥卿咬了咬牙,忽地抬眸,眼神堅定地看向鏡流,“彥卿愚鈍,只能看清眼前,但吾等雲騎,衛蔽仙舟,彥卿絕不會退縮!”
“好膽色。”鏡流滿意點頭,“見到長勢喜人的幼苗,我忍不住修剪……小弟弟,你要不要受我一劍之教?”
彥卿怔愣一瞬,隨後上前一步。
鏡流一笑過後,手中引月色為劍,化有形的冰霜利刃,她足尖一踏,一個大躍,在月幕之下斬去一劍。
那道凌厲的劍氣削過粉白花林,帶走片片殘花……彥卿立刻御使六把飛劍,屏息凝神,在劍氣即將落下之際,運足氣力,同樣揮出一劍。
一柄虛幻的巨劍破空而出,只一瞬,便將鏡流的劍氣斬為兩半,餘下的劍氣落到彥卿的腳邊,激起淺淺池水……
那水似是被封凍,連原本落在水中的殘花,此時都凝固在激起的水浪裡。破碎的冰凌伴隨粉白落花,在月幕下更添淒涼唯美。
彥卿拼盡全力,有些脫勁。他忍著脫力的感覺,咬牙堅持著,看向輕盈落地,絲毫不亂的鏡流,終於問出:“你到底……是什麼人?”
鏡流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一介流浪劍士,一個罪人……”
半晌,彥卿的手臂禁不住顫抖,終是脫力,以劍拄地,大口平緩自己的氣息……他緩了一會兒,點開玉兆,報告方才的情況。
……
“長樂天,應該挺安全的。”堯月滿意點頭,“哎呀,怪可惜的,好多遊覽景點都關閉了,不能去瞧一瞧了。”
堯月安慰了一句,“不過別擔心,等這什麼星核過去了,就可以開放洞天,一覽盛景了,絕對讓你們大飽眼福。”
“你這回怎麼不走了,是我們觸發了隱藏事件嗎?”星很是納悶,堯月就像地鼠一樣,偶爾冒頭,大多數時間都是躲著的啊。
堯月心裡窩火,“什麼隱藏事件,當然是沒事找事的某人找了事啊!咳咳咳,不好意思我怨氣起來了。”
星這個好奇寶寶,無疑是火上澆油,“他給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