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滾。”
青年巴不得如此呢!趕緊跑著離開這裡,連頭都不帶回的,甚至高興地鞋子都差點掉了。
等人走了,在場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大覽過來把師父扶到一旁坐著,並且奉上茶水。
慧姨也很無奈了,“二兩小哥……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不了,咱給那小子買個船票,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高師傅端著茶碗,掀開茶蓋,手還氣得哆嗦呢,讓大覽幫扶著,才喝了一口茶順氣。
“讓各位看笑話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好,蘭衫應該是心裡有那缺陷,一直糾結她娘和我的事。”
高師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哭唧唧的蘭衫,“我尋思我本人看透了,說開了,那就沒事了,但沒想到蘭衫這麼糾結,替我感到不平。”
堯月咳了一聲,吸引注意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把小姑娘的心裡摸清了就好了。”
蘭衫跟堯月對上視線,乖乖坐在堯月身邊去了,然後捏著手帕,抽抽搭搭的冒著眼淚。
“嘖,別哭,我可不慣著你。”堯月低聲說話,惡狠狠地威脅。蘭衫立馬收聲了,她知道就高師傅慣著她。
“讓她跟我聊聊,行吧高師傅?”堯月一張笑臉,看向了正在緩和情緒的高師傅,後者說不出話了,只能點頭。
“我再拉個助手哈。”堯月把渡陽拉上,再拉著蘭衫,仨人一起上樓,去了蘭衫姑娘的閨房。
一進門,堯月就坐在屋裡的圓凳上了,然後把渡陽安頓下來,蘭衫吸了吸鼻子,給兩位倒水去了。
“我說過什麼來著?啊?”堯月恨鐵不成鋼,“我好言好語地勸你,你非得找罵是吧!就非得一棵樹上吊死?”
蘭衫在她們這處圓桌坐下了,她現在說話還帶哭腔,“堯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這樹吊死人,那也是棵好樹。”
堯月儘量耐心一點,“咱的意思吧,是讓你轉移目光,找別的人談戀愛,羅浮上現在需要戀愛的人,一抓一大把!”
蘭衫吸了吸鼻子,“堯月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那是奔著結婚去的,愛情虛無縹緲,那根本抓不住!”
堯月喝了杯水,“就算是奔著結婚去的,我給你那麼多資料,你就一點看上的都沒有嗎?”
蘭衫嘟嘟囔囔,“有啊,但不現實啊。”
堯月豪氣萬千,一拍桌子,“有什麼不現實的!只要你能看上的,我立馬去參謀參謀!”
蘭衫扭扭捏捏,“咱羅浮的景元將軍……”
“……”堯月彎了脊背,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那確實不現實,這個不好弄啊……”
蘭衫撇嘴,“你看吧,所以我只能吊死一棵樹了。”
渡陽不理解,忍不住小聲跟堯月說,“這是不是戀愛腦啊?”
屋裡就這仨人,蘭衫聽得見,她很無奈地回答了渡陽,“妹妹,姐姐不是戀愛腦,相反姐姐物質得很。”
“別看我們現在鬧得難看,感情不合又掐架,但他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他家裡又是有軍人,又是有公職的。”
“而且他本人也是個公職……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咱就建造一個豪華墳墓,總歸是一個舒坦。”
蘭衫嘆了長長的一氣,“這羅浮真的很少有符合我要求的人,所以我才不能放棄那個樹啊……”
“那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啊?”渡陽好奇寶寶,“長生種不是活得久嗎?結婚是宿命嗎?”
蘭衫反倒不理解渡陽的疑問,“因為要組建一個家庭啊。找到一個合適的,打好物質基礎,才有精神需求啊。”
渡陽:“……”
別急,讓她捋一捋。
“不管那些,你必須跟那煞筆分了,丟死人了!”堯月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