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就被光亮刺激地合上眼,感覺到有陰影籠罩過來,他才試探性地睜開眼,就看見笑盈盈的狐人姐姐趴過來看他。
萬里無雲,碧波如洗,人造天穹乾淨的像塊淺藍色的布匹,天日的亮光也不灼熱,此時正好。
他躺在草地上,而白珩湊過來,毛茸茸的腦袋遮擋了天穹的日光,縱使她揹著光亮,但依舊能看清她的生動、她的活躍。
“發什麼呆呢,不會是被訓練傻了吧?”白珩笑眼彎彎,腦袋上的狐耳愉快地抖動一下。
“白珩姐,帶我走吧……”小孩睜著弧度圓潤的金色眼睛,眼巴巴地瞅著白珩。小孩戲精上身,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那可不行,你把應星的老婆本輸沒了,不認罰可說不過去。”白珩直起雙臂撐起身子,她抬手把垂到身前的麻花辮扔到身後,盤腿坐在一旁。
白珩這麼一離開,天光傾瀉,照得景元眯起眼睛,抬手將手心朝上,擋在眼前才好受。
“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景元扭頭眼巴巴瞅著白珩,有意撒嬌討饒,“白珩姐,你就幫幫我這次吧,師父太狠心了,我要沒命了……”
白珩雙手上舉伸個懶腰,日光照拂下,她的淡紫皮毛都偏白。白珩晃悠了一下大尾巴,狐耳耷拉之後又挺直,伸過懶腰之後,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忽然景元感覺到另一道陰影的籠罩,他順著一看,師父正提著劍站在他身旁,凌冽的氣質,冷的景元身體一緊。
鏡流垂眸看著緊張到眼睛睜大的小孩,只說了短短兩個字,“加練。”
大概是看還有白珩在的份上,景元就想耍賴偷懶,當即讓訓練到痠痛的身體動起來,躺在地上左右翻滾,嘴裡還哀嚎,一整個熊孩子撒潑畫面。
鏡流怎麼可能慣著他,當即要用劍尖挑起景元的領子,但小孩躲得賊快,身子一滾就躲到白珩身後去了。
景元蹲著雙手搭在白珩的肩膀上,悄咪咪地探頭,透過白珩一雙毛茸茸的狐耳,去看鏡流的表情。就像一隻小貓躲在大狐狸身後。
“哎呀鏡流,常規訓練已經達標了,就讓景元休息一下嘛。”白珩盤腿坐地,搖晃著大尾巴,也是一臉討好。
“再說了,景元也知道錯了,他都已經準備好給應星養老了,什麼薪資獎勵都是要給應星賠罪的。”
白珩反手把身後的小孩揪到身旁,抬手重重拍打他的肩膀,拍得景元肩膀一沉,“是不是呀,景元?”
蓬鬆白毛的小孩,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眼巴巴瞅著面無表情的鏡流,聽白珩這番話,他忙不迭點頭。
鏡流:“……”
白珩笑容滿面,也有撒嬌討饒的意味,“好了好了,過幾天就要配合曜青巡航呢,都要儲存精神和體力才行,雖然不是大戰,但是積累經驗嘛。”
然後白珩順手摸上景元的腦袋,就算景元是站著,白珩是坐著,但白珩依舊能輕而易舉揉他腦袋。
白珩歡快地搖了搖尾巴,“我們先去哪玩要好呢?”
腦袋被人大力揉亂,景元垂眸看著永遠活潑好動的白珩,忽地眼前畫面恍惚……還是他站著,垂眸看向白珩。
但白珩要踮起腳才能摸上他的腦袋,這番費勁,讓白珩嘟囔,“你小子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長這麼快?”
白珩很快不探究這個,把景元拉上船,“對了,我們要準備什麼節目啊?將軍非要搞節日氣氛,總不能讓我表演卓越的星槎技術吧?”
鏡流坐在一旁捏著酒盞喝著酒,而應星暈船,轉頭趴到船沿吐得昏天黑地,丹楓順手拍拍應星的後背,然後淡定接過鏡流遞來的酒喝著。
景元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災難,他摸了摸鼻尖,“還是算了吧白珩姐,本來元春就是讓人休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