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翻看工作玉兆投影的光屏。
一看就知道景元剛從床上爬起來,那頭蓬鬆白毛沒有好好梳理,看著有些炸毛,頭髮也沒有好好束起來,僅僅只是髮帶捆綁不讓頭髮遮擋視線,還綁得歪扭。
卸下甲冑的景元,雖然沒有將軍戰場上的威嚴姿態,但身披深色外袍的這副模樣,頗有一種居家的慵懶。也可以說……咳人夫感?
可景元嚴肅的臉色,看不出一點悠閒的懶意,他把司辰宮方面的旁聽系統調出來外放,讓大家看到和聽到,馭空和公司專員的交涉。
聽了一點內容,符玄也急忙忙到場了,她看到司辰宮那邊的情況,她也先壓下焦急,耐心旁觀這場交涉。
雲曉則是跟此地格格不入,時不時抬眼瞅各位的臉色,一看符玄這副閒遊的打扮,雲曉心裡嘆氣,堯月這事一發生,大家都格外緊張。
“要不先聽聽我的意思?”雲曉出聲把各位的注意力拉過來,“各位不用那麼緊張,我給各位透個底。”
“等梧沙前輩這五年的假期一過,聯盟會放開堯月姑娘的活動範圍,雖然僅限於仙舟範圍,但是可以離開羅浮。”
符玄皺起眉,有些不滿雲曉的態度隨意,“雲曉姑娘,但現在是堯月在公司的貨運上,這事可大可小,還牽扯公司方面。”
雲曉單手叉腰,“那我就直說了,這件事情,你們無需多加費心,不必遮掩堯月的行跡,你們這般小心翼翼的態度,在堯月眼裡,何嘗不是一種忌憚。”
這話直接擊打在場眾人的心,像是一柄重錘砸響沉鼓,心聲隆隆震得耳鳴……他們確實小心過頭了。
雲曉乾脆說明了,“聯盟只知道神女的善惡兩極,卻不知暮神娘娘慈悲,濁念並非侵佔神女身體的邪惡,而是娘娘神性包容的人性,她們本就是一體。”
這話資訊量更大,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符玄不由得呢喃張口,“所以,聯盟為什麼要監禁堯月,她本就是神女的一部分。”
“這個關乎仙舟悠久的過往,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但我今天告知各位,就是讓你們心裡有個準備。”雲曉兩手一攤。
“梧沙前輩你們知道嗎?都知道她是從蒼城事故之後效力於聯盟,但她全是為了神女的存在安定,她自身也有不可觸碰的過往。”
“大家儘量少在她面前提起仙舟等字眼……你們明白嗎?”雲曉苦笑,顯然她能在梧沙身邊熬過來不容易。
“別那麼緊張,哪天我給你們分享一些流傳下來的典籍,有關暮神娘娘所在的盛世繁華,你們就明白,堯月所做是為暮,而暮為神愛世人。”
……
“俺都說了是真的,你們不信俺有什麼辦法?”一簇歲陽碎片火苗,飄在空中跳動,微弱的青芒光亮閃爍在綏園的夜色中。
歲陽甲:“嘛,誰知道這是你從哪個垃圾堆裡翻出來的小說,或者是聽哪個人類逼逼叨叨的垃圾話?”
歲陽乙:“咦!就憑一種歲陽的直覺?那我還直覺會有一個咱都不想看見的判官,突然出現呢!”
歲陽丙:“哇!我真的討厭死你了,你這個烏鴉嘴!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跑啊!幾個叉燒包!”
“咋了嘛,都跑了?就不想聽俺說話嗎?”有口音的歲陽一臉懵逼,突然感覺自己被握在一隻冷白膚色且修長骨感的手中。
歲陽睜開一雙傻不拉幾的豆豆眼,將視線轉向此手的主人,就對上一雙沉靜的紫眸。
哇,看著好白的人兒啊!眼睫毛和眉毛是白的,被隨意綰起的半長頭髮是白的,膚色也是冷色調的白,但五官鋒銳漂亮,唇色天然殷紅。
到底是該說他白得無害破碎,還是說他如一柄華美的長劍,不失精美與鋒利呢?
“嗨,找俺有什麼事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