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元拿到貓貓糕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受傷是什麼樣的……貓貓糕表面坑坑窪窪的,還有奶黃流心的殘留在傷口上,發出可憐的叫聲。
“姆牛姆牛~”
白露翻了翻這個醫藥室的東西,踩著小樓梯去拿,“這個貓貓糕是被那個,長得很像堯月的貓貓糕咬的。”
白露說這話的時候,就聽到景元憋不住的一聲笑,她沒去看景元,繼續補充道,有點插刀子的意思。
“千萬不能把它們放在一起,不然總有貓貓糕受傷,這個奶黃貓貓糕一個反抗,把藍莓貓貓糕弄傷了,堯月這才把奶黃餡的放在我這裡了。”
“我看堯月一時半會是不會出現的,你就自己帶走好了,吶,這是營養液,給貓貓糕內服就行,能養好它身上的傷。”白露舉著一包藥劑給景元。
景元:“……”
*
“喵~”
波斯白毛貓舒服地在鏟屎官懷裡打滾,你問為什麼之前白茶對鏟屎官愛搭不理,那是因為現在的鏟屎官更溫柔親和。
別說白茶了,現在整個貓貓院的貓貓,都想跟她親近,而她也溫柔包容地耐心對待,比那個神經病鏟屎官好多了。
感受到如此美好的手掌,撫摸自己身上的毛,白茶都快飄飄欲仙了,叫聲叫得死夾子,不過不怕丟老大的形象,因為那些貓貓已經見識過了。
“叮鈴——”貓項圈上的圓鈴鐺隨著走動發出清脆聲響,雪白長毛的鴛鴦眼獅子貓,悠長慵懶地叫了一聲。
“喵——”
已經退位的老大,圓圓。他不緊不慢地邁步過來,早已經過了粘人時候的他,遇見現在的鏟屎官,都忍不住過去親暱地蹭蹭鏟屎官的小腿。
被貓貓們包圍的暮,已經習慣這種場面了,她蹲下身來,過長的銀白髮在地上堆出個小卷,卻不染院裡的一絲塵土,依舊純白完美。
此處的天穹暖日陽光正好,是令貓貓們睏倦伸懶腰的程度,如此暖陽鋪灑下來,更顯這位蹲在地上的少女,神聖純白,令人移不開目光。
路過貓貓院的景元,目光探進去看到了暮,突然一種直覺讓他忍不住朝院牆邊上的樹枝看去。
樹葉常青,枝葉繁茂,風吹搖曳,影影綽綽……一晃而過的月白顏色消失,景元都沒發覺自己看了好一會兒。
“你們都想堯月了。”獨屬於暮的溫柔音色響起,景元就像受到驚嚇的貓貓,突然抬眸回神,轉頭看向距離他三步遠的暮。
“我說他們更喜歡堯月,她還不相信呢,一直覺得是我的純白,掩蓋了她自身的危險。”暮的唇角向上彎起,懷裡抱著白茶貓貓。
手腕上紅線纏繞,這隻手順著白茶貓貓脊背上的毛,暮低眉垂眼,更有聖潔慈悲的氣質,“你之前就體會過的,她本能勾起人的負面,更多的是恐懼。”
“你在我面前不愛說話呢,這些時間都是我在外面,你卻僅僅只是簡單的問好。”暮將視線落到景元的身上,她故意調侃。
一向巧言令色的景元,在暮面前笨拙得像剛會說話的小孩,“我潛意識裡覺得,我說的那些話,不適合說給您。”
暮噗嗤一笑,她笑眼彎彎,“這是正常的,我遇到過很多了。最是能言巧辯、內斂心思的人,在我面前都笨拙到無所適從,讓他們有點不自在。”
“什麼樣的人會喜歡堯月?”暮鬢邊的玉色海棠光澤柔和,襯得她眼神溫柔沉溺,“心思縝密還有對強大存在仰慕的人,他們會第一眼就看到堯月。”
景元笨嘴拙舌的,說話舌頭都打結,感覺說點話裡有話都是對暮的褻瀆,“她……現在就在這裡嗎?”
“嗯……”暮竟然意味深長地語調拖長,她抬眸朝周圍看了看,隨後目光重新落在景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