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但恭敬不如從命,大師要小子做什麼,儘管說來。”
他這句話落下,但見燃苦大師忽然直視他的眼睛,面sè忽然無比凝重,就在林辰有些詫異不解之時,忽聽燃苦大師緩聲道:“施主慧根天成,於我佛一途無師自通,僅僅憑「無量天般若」篇殘缺禪意便
領悟到我佛真意,但這終究不是正式的修行之法,施主既然是我寺靈慧師兄衣缽傳人,雖不入空門,但也算與我梵音寺有緣,敝寺決定傳施主「大梵天般若涅槃真經」,還望施主rì後能秉承我寺佛法,
造福蒼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林辰身子一震,愕然地看著眼前這位老人,顯然任他千思百索,也萬萬不會想到梵音寺竟會作出如此決定,要知道,羅浮梵音寺之「大梵天般若涅槃真經」,名動天下,乃世間佛宗的無上密法,與蜀山
、崑崙兩大上古神宗之不世真法齊名千古,可謂無人不知,他一個反出蜀山,被玄門正道視為離經叛道之人,何德何能接受這等天大佛緣?
幾乎想也沒有多想,林辰便失聲驚道:“大師!此事萬萬不可,恕在下無法接受……”
話到一半,卻見燃苦大師神情淡然,眼中含笑看著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佛渡有緣人。**!。*”
林辰一窒,話頭頓止,一瞬間身體微顫,百般滋味都泛上心間!
如此熟悉的一句話,多少年前,那個慈和的老禪師,亦是如此微笑說著,拈花一指,便把一生佛法傳於他,不想再次見了他的容顏,卻是最後一面,天道茫茫,世事多變,誰又能料知幾分?
這便是他的緣麼?
林辰不知靈慧禪師是當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傳他佛法,或許是老和尚知道自己時rì不多,不忍一身衣缽隨他歸土,或許是老和尚仍未放棄一生執著之事,不想一生佛道兩家參悟的宏願化為影,抑或自
己真的是他等待多年身懷佛根道骨之人……但終歸老禪師卻是不求所報給了他一場機緣,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縱使他再怎麼高傲,也不得不最後真心喚那個老人一聲師父,而他也深知,只是單憑腦海
中那篇似懂非懂的無量天般若禪意,便是他再怎麼修行,再怎麼參悟,佛法一途在將來某個境界上便會駐足不前,因為那只是禪意,並非有具體修行之法的真法,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觀想出法身的原因。
他本來就非佛門中人,再怎麼有天賦,又如何能真的在佛法一途上有更深的造詣?
這個世間有沒有生而知之的人,他不知道,但在佛宗,若然有這樣的人,那也必定是活佛一般的人物,或許葉菩提就是這樣的人,而絕非是他。
看到林辰面上瞬息萬變的神情,燃苦大師輕輕合十,低聲道:“我想靈慧師兄在天之靈,也想看到施主在佛道一途上走的更遠,況且要降壓施主體內蟄伏的兇烈煞氣,為今之計,也只有施主修行我佛真
法這個方法了……我知道施主心xìng倔強,但這個決定,是我和諸位師弟再三商量才作出的,若非要說想有什麼圖報的話,只要施主rì後行走天下時勿忘了這顆赤子善心便是,老衲等人也想看看,這世上
唯一一個佛道相通,又唯一一個練全了我梵音寺「般若釋經」的人,最後會是怎樣的一個人物。”
燃苦大師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明月,白眉飄飄間又回頭看著林辰,面上淡淡一笑,再不言語。
兩人長談至此,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三更時分,夜幕中素月分輝,銀河共影,耀耀清輝,灑向人間,照在滿山薄霧煙嵐之間,整個羅浮山便彷彿披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輕紗,這********悽清美麗的夜sè中,羅浮山大佛下,這片小小斷崖之上,這一老一少一言不發,安靜地站在崖畔上,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