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相見即別離 (第1/2頁)

偏院的房門亮著燈,蕭彥推門進去,還沒走到床邊,隔遠就見被褥掉在地上。

床上的人滿臉泛紅,只穿一件中衣坐在床沿,單手撐住床頭喘氣。

一去庶州分別近四月,看似不算長的日子,可蕭彥愣是過出久別四年的煎熬。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庶州遇險的畫面從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是那麼幸運還能見到這個人。

陸子卿先前睡了小半晌,是被酒勁燒的難受才醒過來,無奈只得再次用念力催散酒勁,汗溼了衣裳,現在仍有些昏昏沉沉。

朦朧間見一個人替他披好衣裳,蹲在面前輕聲問他:“很難受嗎?我帶你回家。”

奇怪的是,陸子卿還沒看清人,先聽到“回家”二字,卻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等他回過味兒來,努力眨眨眼皮再瞧,那雙深邃的眼睛和那張熟悉的臉就在眼前,酒意倏然消散了一瞬。

他啞著聲音遲緩地輕喚,“侯爺?你怎麼回來了?”

蕭彥看著他的眼眸沒有動,低聲“嗯”了一聲,“我不在,你怎麼喝那麼多?”

兩兩相望,一切都是那麼輕聲細語,又默契地沉在這周遭的靜謐中。

像兩個歷經歲月磨礪又久別重逢的老友,不用刻意寒暄,只需清淺一笑,那裝進袋子裡的點滴回憶便已然蔓延開來,

陸子卿在迷濛中莞爾,“國公盛情,我自當盡心以賀,幸好今日、今日沒出醜。”

回到侯府,重翠軒已經閉門熄燈,蕭彥把人揹回了自己房中。

那酒勁驅散大半,陸子卿終於舒坦些許,躺到床上時已經昏昏欲睡,臉上還殘留一片餘紅。

蕭彥找了自己的中衣準備給他換上,當脫到裡衣時,手卻遲疑一瞬,而後才把那汗溼的衣裳解開,露出一片白皙光潔的胸腹。

陸子卿的身材很好,既不過於消瘦也不至於肥胖。

穿衣時看似溫文爾雅弱不禁風,衣下卻是一副緊實的皮肉,不似文人羸弱單薄,亦不像剛猛武將那般肌肉噴張。

是恰到好處介於兩者之間的,既有文人柔韌之美,又有武者的力量感。

蕭彥不是第一次看這副身體,可又像初次見那般,心間一汪池水已經晃盪出波瀾。

他嚥了嚥唾沫,把衣裳給陸子卿換上。

一番折騰,陸子卿迷迷糊糊醒過來,這次看的清楚,蕭彥就坐在床邊靜靜看著自己。

他慢慢撐起來想下床,正要掀開被子,蕭彥就按住他的手,溫聲問:“想喝水嗎?我去拿過來。”

“不是。”陸子卿叫住他,按了按頭,說:“侯爺回來了,我去重翠軒。”

蕭彥瞧著陸子卿穿自己的衣裳鬆垮垮,袒露出鎖骨,脖頸間戴著一條如拇指般粗長的白玉柱的項鍊,玉柱周身有銀片卷紋包邊。

他目光下移,能看見一小片若隱若現的胸口,好似隱在雲霧之後的秘境之地,誘的惹人想窺探。

蕭彥很想喝水。

他錯開視線,說:“不用,你就睡在此處,我睡榻。”

離去這數月,不同於出征邊塞那般飽經風霜,僅清剿一群山匪,蕭彥卻莫名顯出兩分憔悴之態。

陸子卿看了一會兒,輕聲問:“侯爺此去順利嗎?可有受傷?老蘇還好嗎?”

“有你庇佑,我們很順利,他沒事。”蕭彥也輕聲應著。

“倒是你,治好了我爹的腿,我竟不知道,我以為他此生都要伴隨輪椅度過,沒想到還能站起來,這都是你給的奇蹟。”

陸子卿說:“來京城已有一年,有幸得侯爺真心以待,我無以為報,這點小小的回饋理應如此,也不足掛齒。”

他還是那樣,明明處處在幫別人,卻總是將那份善意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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