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兵。
這人身子壯實,側臉有一道從鬢角延伸至臉頰的長刀疤。
此人雖然面生,但是那道刀疤,陸子卿卻是認得。
這人就是草原上那個蒙著面,要殺他的刀疤男。
這夥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混進軍營刺殺?
“你居然沒事?”刀疤男一臉陰冷。
蕭彥嘴角微勾,“為了見你我豈敢有事,沒如閣下的願,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們的計劃神鬼不覺,怎麼會洩露?
刀疤男想不通,沉聲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彥說:“讓你們跟了十來日,若是再無察覺,我這個軍侯就該辭官滾蛋了。”
“不可能。”刀疤男一急,邁了半步,“我們做的天衣無縫,你怎麼會發現?”
蕭彥說:“下次跟蹤人記得把腳印抹乾淨。”
“不過,有一點你們倒是挺高明,知道自己寡不敵眾,竟想到讓我的人患上傳染病,中致幻毒,沒有藥物可治,最後會落得一個自相殘殺,省得你們動手了,如此煞費苦心,當真是辛苦啊。”
營帳外,一群鎧甲兵自暗夜四下紛紛湧入軍營。
手中的彎刀被微弱的月光映照的銀亮森冷,徑直衝到囚車附近。
就在這時,外圍陡然聚攏一大批黑甲兵,個個手持火器將彎刀兵團團圍住。
囚車兩邊的守衛迅速往左右讓開一條道,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恭候多時了。”楊舟楠手握腰刀,利落下令,“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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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彎刀兵身抖如篩糠,相繼倒地一大片。
急風席捲草地,白煙遽然化散的那一刻,刀鋒碰撞的聲音下,士兵嘶喊亂作一團,裡面還摻雜著數聲尖銳悠遠的嚎叫。
路道中央的火架盆,被撞飛出一兩丈遠,火苗猶如得到果腹之食一般,瘋狂將各處帳篷吞噬。
登時,火光沖天,照亮了昏暗的軍營。
藉著火光反射,軍營外綿延的坡地之下,暗夜角落裡,乍然閃現出一個如螢般的綠光。
那光森冷猶如暗夜幽魅,讓人心裡發毛,正以雷霆之速朝軍營靠近。
陰雲隨風湧動,微弱的月光頃刻間被覆蓋。
隨著距離靠近,那綠光逐漸成型,儼然是一雙發光的野獸之眼。
站在礁石高處的黑影,突然引頸長嚎。
“嗷嗚——”
一聲尖銳悠遠的狼嚎霎時向四周傳開,緊接著,周圍同時響起聲聲狼嘯。
不多時,近三十匹灰狼齜牙咧嘴,目露兇光,從四面八方咆哮奔襲,殺入軍營。
寧軍兵丁正面迎戰彎刀兵,背後突受狼群攻擊,腹背受敵,慌亂中根本來不及反應。
狼群身形矯健,穿梭於人火雜亂的路道中央,有目標的飛撲到士兵身上撕咬。
那狼牙鋒利如同尖刀,刺穿了一個又一個士兵的喉頸。
血液鮮紅粘稠掛滿灰狼口腔,在濃厚的血腥氣刺激下,令它那本就躁狂的獸性猛增好幾倍。
那長舌伸出,利落卷掉嘴邊血跡,彷彿嚐到甜頭一般,繼續飛撲下一人。
楊舟楠刀鋒橫掃,破開幾人的喉頸,熱血噴濺到他臉上,他的手臂還沒收回來,頓感一陣劇痛。
一頭灰狼咬住楊舟楠的手臂,死拽著瘋狂甩動,直接把他甩倒在地,透出聲聲狠叫,不停晃動腦袋朝身後拖。
楊舟楠被它拖拽了一步之遙,他咬牙承著劇痛,舉刀反手就是一刀。
只聽“嗚咽”一聲,狼頭被開瓢,這才把手臂抽出狼嘴。
蕭彥解決掉那個刀疤男,換了長刀衝出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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