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門前,陸子卿叩響朱門,少頃,門開了,管家從裡面出來。
他先打招呼,“宋管家。”
“陸太醫來了。”宋管家笑臉盈盈請人進門。
“今日的藥泡了嗎?”陸子卿往裡走,入了二門。
“按陸太醫的醫囑,已經定時泡過了。”管家跟在身側,說:“康復訓練日日都沒落下。”
正堂內,蕭琮雙手撐著訓練架在一點點挪動,宋管家幾步上去將他扶住坐下來。
“走了一陣兒,先歇會兒吧。”
陸子卿過去行了禮,蕭琮坐在輪椅上嘆了一口氣,問他。
“老夫按照陸太醫的法子定時泡藥水,定期施針,還日日訓練,好像還是沒有什麼起色?”
陸子卿說:“國公腿傷有六年之久,如今才施治半個多月,沒有那麼快,這段時日的訓練,國公應該熟悉了站立之感。”
蕭琮點了頭,說:“陸太醫這副訓練架很有用,以前久坐,老夫是很久沒有享受過站立的感覺了,現在全靠這副架子。”
“國公有這個毅力甚好。”陸子卿說:“今日我便要開始為您施針了。”
“今日施針?”宋管家不解,上前半步問,“陸太醫這段時日不是定期在施針嗎?”
“也可以這麼說。”陸子卿似有猶豫看著蕭琮,說:“今日施治的方法和之前有細微不同,下官要為國公施針四十九日,只是……”
蕭琮見他猶豫,思量一瞬,直言道:“今日之事不會被外人知道,陸太醫不妨直說。”
“如此,下官多謝。”陸子卿看向宋管家,“麻煩宋管家取一些筆墨,還有火盆,讓國公躺到榻上。”
宋管家疑著看了蕭琮一眼,順便把他推到裡間的小榻上躺著,又取相應物品放在桌上。
陸子卿把藥箱放在桌上開啟,取了銀針扎到蕭琮腿上相應的穴位上。
這時,他從衣袖裡拿出一張黃紙,拿筆蘸墨在紙上寫了一大串看不懂的文字。
宋管家一愣,剛想開口問,蕭琮立即抬手示意他閉嘴。
陸子卿拿著符咒站在榻邊,閉眼開了劍指,嘴裡嘰裡咕嚕不知道在唸什麼。
隔一陣兒,那符咒忽地蹦閃出火苗,宋管家當即嚇一跳,蕭琮則是眉間一皺,就那麼不可思議的表情靜靜看著。
陸子卿二指夾住帶火的符咒,嘴裡仍然唸唸有詞,在蕭琮的腿上方來回畫。
符咒也不算長,可那火苗卻燒的慢,小半晌後才燒掉大半。
他把燒過的符紙扔在火盆裡,跟著開了劍指又在腿上方繼續畫了七次。
就從這次開始,蕭琮只覺腿部有隱隱的熱流竄過,是以前從來沒有的感知的感覺。
他暗裡一驚,難以置信地瞧著面前那個年輕的太醫,將腿上的銀針取下。
小半個時辰後,陸子卿終於收手,宋管家替蕭琮收拾好,重新坐回輪椅上。
蕭琮看著陸子卿收拾藥箱,他說:“沒想到陸太醫的施治方法如此奇特?真乃神人也。”
“國公過譽了。”陸太醫說:“下官私下裡用此方法不可傳入宮裡。”
“老夫知道。”蕭琮說:“先帝在位時,是嚴禁一切道法妖術,就是書籍也不能私下傳播,但陸太醫的方法,老夫並不認為是妖術,太醫大可放心。”
陸子卿拱手,“多謝。”
待陸子卿離開後,蕭琮這次沒看著正堂上的木雕刻紋,而是面向院子外面,看細雨斜飛。
宋管家問:“老爺真的不信陸太醫所用是妖術?宮裡可是嚴厲禁止的。”
他也看向院外,說:“還記得先帝在位時,大皇子不肯繼任皇位,硬要去求仙問道,縱使先帝將他禁足在太子府,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