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場?”
“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一旦做下,不管隱藏得有多深,總會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
他喝了酒,又說:“這些人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主,我只想安安穩穩過完後半輩子,不奢求多大的權利,單這縣令足矣能讓我恣意瀟灑,還不用擔什麼風險,可偏偏這群山匪攪了我的清靜。”
“大人說的是。”田縣丞附和他,“不過,大人想要自由清淨,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保證能讓大人這輩子都吃穿不愁,還沒有人攪擾。”
曹月靳似有醉意,側臉看著他,問:“什麼法子?”
田縣丞湊近些,陰惻惻盯著曹月靳,低聲說:“去陰曹地府和鬼做伴,就沒有人能打擾大人了。”
曹月靳一聽,豁然清醒,拍桌子吼他,“你說什……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躬身捂住肚子趴在桌上,盯著田縣丞,艱難地說。
“你……你敢下、下毒,來、來……”
田縣丞單臂撐著桌沿,哼笑一聲。
“我這不是在滿足大人您的願望嘛,只有做了鬼,人便不能打擾,多清淨啊,逢年過節還有人給你燒紙錢,這不正好吃穿不愁了。”
曹月靳一臉痛苦,顫著手抓住田縣丞的衣袖,忽然像明白了什麼。
“你……這幾年剿匪,我們屢次、屢次失敗,原來都是你在暗中搞鬼,那些、那些火器……也是你偷偷送給他們的。”
“大人可不要冤枉我呀。”田縣丞說:“那些火器是前幾任老爺的傑作,跟我可沒關係,不過……”
他撥開曹月靳的手,說:“有一點大人也知道,您是縣令,自然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我,區區一介縣丞,想要向大人一樣過得恣意,總要有點兒副業不是,從幾個山匪那裡賺點兒辛苦錢,您卻一口一個剿匪,這不是斷了我的財路嘛。”
“這次,那個人是醒不來了,我沒辦法只能先下手為強,大人可不要怪我呀。”
田縣丞說著,走到裡面書櫃,開啟暗格,抱出一個大盒子,裡面全是銀票和玉器珠寶,還有幾錠金子。
曹月靳看著他全部塞到自己身上,還有衣袖裡,氣得滿臉通紅,急火攻心倒下去,手將碗筷帶翻砸到地上。
毒已經慢慢發作,曹月靳痛得蜷縮著身子,愕然嘔吐。
田縣丞把他扛到榻上躺著,還貼心的蓋了被子,盯著他一臉蒼白。
“這些銀錢都是陽間的玩意兒,地府也用不著,我就替大人用了啊。”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