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疲乏外,倒不覺得太餓,或許是餓得太過已經感覺不到,就是口乾舌燥。
陸子卿想撐床起來,剛伸手就驚動了睡覺的人。
蕭彥坐起身,扶住他的手臂,輕聲問:“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現在感覺怎麼樣,想吐嗎?”
這麼多問題先回答哪個?
陸子卿啞聲說:“剛醒不久,勞煩侯爺照顧我一宿,多有辛苦,我想喝水,不曾想驚擾到侯爺安睡。”
他說著就要撐起來,“我現在沒事了,侯爺快去歇息吧。”
蕭彥將他按回去,“躺著不許動,池太醫走時交代過,你昨日吐那麼多血,半夜又……現在還不能喝水。”
“可是我……”
“聽話,先忍忍。”蕭彥哄道:“實在渴的話我拿水給你潤潤唇。”
他去矮几上倒了杯溫水,用小木勺舀一點水往陸子卿泛白的唇上抹。
若是睡著不知道也就算了,眼下意識清醒,而且又不是手不能動,這種小事哪能再讓人家做?
陸子卿一慌,立時動手要撐起來,動作稍微快了些,手肘剛起來就脫力的躺下去。
“沒事吧?”蕭彥忙放回勺子,扶住他,“讓你別亂動,我來。”
陸子卿說:“我只是胃出血,又不是手不能動,哪能再勞動侯爺親自做這種事。”
蕭彥拿勺子的手頓住,垂眸思量,少頃,他看著陸子卿,一副從沒有見過的認真。
“你我相識數月,日子雖然不算很長,但我很欣賞你的為人,真誠仗義,為救百姓不懼生死,我是真心想結交子卿你這位朋友,希望你不要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