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痰熱傷津,口乾舌燥呢?”
陸子卿說:“可加天花粉、知母和麥冬。”
這時,人群中的沈太醫像是不服,出列發問。
“我且問你,若是這人呼吸淺短難續,咳聲低怯,而且張口抬肩,倚息還不能平臥,心慌且脈沉細無力,如此,又是什麼症狀?”
這一提問讓太醫們連連點頭,細聲叫好。
陸子卿輕轉著眼眸思量,少頃,他盯著沈太醫答道。
“這應該是肺腎……氣虛之狀,當要以補肺納腎,降氣平喘為主要,可選用半夏、乾薑、茯苓、厚補……組合而成。”
沈太醫眉目微皺,臉色肉眼可見的驚詫,像有不服之勢繼續補充。
“那要是肺虛有寒呢?”
陸子卿嘴角微揚,說:“那就加桂枝和細辛。”
連發數問都能對答如流,從容不迫,沈太醫憋的面黑語塞說不出話來,甩了袖子退到人群中。
而孫太醫雙目微眯盯著陸子卿。
這小子,不僅用極短的時間就透過筆試,還能輕鬆應對在座老前輩的提問。
一股難以掩欲的無力感油然而生,他不禁想到,就連那個祿權都栽在這小子手裡,當初還著實小瞧了。
比起大部分人嫉妒的嘴臉,徐仕璋與池暮生卻是笑臉盈盈,甚是欣慰。
他們知道,這次考核對陸子卿來說略失公平,也沒想到陸子卿能層層過關,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期。
除了孫太醫與沈太醫外,後面還有人不服,都相繼站出來。
不管在大小方脈,婦人小兒,還是針灸傷寒雜病論……
眾人紛紛對陸子卿來了個奪命連環問,活脫脫有種不把這個鄉野遊醫轟出太醫院,就誓不罷休的意味。
從先前正常考核逐漸演變成,陸子卿舌戰群儒的場面,現場鬧哄哄一片。
這顯然超出了考核範疇,倒不如說是合起夥來欺負人更合適。
本來面試問答早該結束,只這場辯論下來就用了快一個時辰。
徐仕璋早就不滿,眼下也不忍了,瞥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人,冷聲問:“苟大人這場戲看的可還滿意?”
苟董曦挑了眉,瞧著前面各自爭論的太醫,一副不以為然。
“我不明白徐大人的意思。”
徐仕璋說:“太醫院歷來考核中,面試問答一項,從來沒有超過一炷香時間,你硬看著所有人對陸子卿群起而攻之,長達快一個時辰也不叫收場,這故意的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