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一處臨街寺廟門前,來來往往進出著前來上香的人,很是熱鬧。
就在門外不遠處,一棵大槐花樹的枝幹上,掛了好多紅布兜子,沉在風裡搖晃。
陸子卿挨個將它們取下來,把裡面的紙條取出來開啟幾張,上面寫著。
“大明坊,中街衚衕,李宅……”
“成雍坊,石子衚衕,盧家大院……”
“成雍坊,石子衚衕,康宅……”
“…………”
他這幾日神神秘秘,一有空就去各處臨街村子轉悠,看診籌錢。
只是,替普通百姓看診賺不到多少錢,有時候因為人家窮的揭不開鍋,自己一時心軟還倒貼,就是有心幫扶也沒這個實力。
好在短時間內,經那些看診過的百姓口口相傳,便有不少富人找上來。
然而,各處求診之人寬泛,常常有人找不到陸子卿,錯失賺錢的機會。
為了方便找尋,他專程讓求診者,將求診資訊裹在紅布里,掛在此處臨街寺廟外面的大樹上,只需每日前來檢視即可。
陸子卿按著地址在西城各處來往,結束完幾家後便去往成雍坊。
石子衚衕,盧家大院門前,街面寬闊很乾淨,附近都是開蠻子門的四合院,
陸子卿敲響門戶,不多時,黑漆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年近四旬的瘦男人,看打扮是管家。
“敢問尊駕是?”
陸子卿禮貌道:“請問是貴宅有人求醫嗎?”
管家露出喜色,“尊駕是紅布神醫?”
“正是在下。”
“快快,神醫請進。”
僕人看好茶水,陸子卿環視大堂,紅木桌椅裡均嵌有螺鈿,呈在光裡閃耀奪目,就連所用茶盞的杯身都貼著銀箔。
整個宅子唯一感覺就是一個字“富”。
須臾。
從裡間走出來一個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壯老爺,盤著核桃往上堂落座,上下打量陸子卿。
他打著哈欠開口問道:“閣下就是紅布神醫?”
陸子卿起身,禮貌拱了拱手,“正是。”
盧老爺說:“原以為紅布神醫是位鬚髮花白的老者,今日一見,沒想到是這樣年輕英俊的男子,幸會。”
“盧老爺過譽了。”陸子卿說:“敢問貴宅是何人求醫?方便的話請帶在下去看一看。”
盧老爺提了提氣,抹掉眼淚花說:“正是老夫。”
陸子卿:“……”
這位盧老爺滿面紅光,說話聲如洪鐘,除了肥胖以外,其他並無患病之相。
只是過於肥胖,再看此人面相。
雖然看起來壯實,但是精神倦怠,還氣短,若不及早診治調理,年深月久,也恐有性命之憂。
只聽盧老爺又說:“不滿神醫,老夫雖然算不得有多富貴,但是在京城也有幾家酒樓,我們做酒樓生意的人,難免在吃喝上會過度放縱,以至於越來越胖。”
“我膝下無子,等百年之後,這家產無人繼承,所以我很惜命。”
“請神醫來,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我還有沒有救?只要能救得了老夫,定當重謝。”
陸子卿給盧老爺把脈,經過一番檢查,說:“盧老爺飲食過度放縱引起肥胖,以至於痰溼內阻,脾失健運,會身感倦怠氣短,肢體也有輕度浮腫,脘腹痞悶。”
盧老爺又打一個哈欠,手往臉上抹一把,“可還有救?”
“有救。”陸子卿說:“但是盧老爺需得按在下的囑咐做。”
“我與老爺開上化痰利溼,理氣消脂的藥,再配以健脾益氣,利水的方子加減使用,先用兩個療程我再調整。”
“此外,盧老爺必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