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熟悉,有所耽擱方才來晚了,正巧遇到雪兒姑娘出來拿藥,她見我衣衫溼透,一時同情才將傘遞於我。”
“我與雪兒姑娘素未謀面,更沒有偷情一說,此事是一個誤會,還望紅袖姑姑明斷才是。”
“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們了?”紅袖哼聲,“誣沒誣陷等見到主子再說,走。”
軟榻上,矮几邊靠著一個嬌豔華貴的女子。
她頭戴一頂鏤空花枝金冠,兩側米珠流蘇垂於耳間,正是宸妃娘娘。
她玉手白皙纖長揉著太陽穴,閉目一臉煩躁。
“藥怎麼還沒送來啊,紅袖。”
正喊著,紅袖就端著藥盅快步走進殿內。
“來了,娘娘。”
宸妃睜開眼,問:“今日怎麼這麼晚?太醫院是怎麼當差的?”
紅袖聽著也不吱聲,把藥盅擱到矮几上,宸妃斜眼,抬手就將藥盅和碗掀翻。
那青花瓷盅登時砸了個滿地開花。
“怎麼回事?”宸妃冷聲問:“為何只有這麼點?”
紅袖立馬躬身,小心解釋,“……是送藥的太醫不小心打翻了。”
宸妃拍在桌上,“這些混賬竟敢如此怠慢,我看苟董曦這個院判的位置是不想幹了。”
紅袖悄悄掀起眼皮,“許、許是新來的還不太熟悉宮裡的路,不小心給耽誤了,我馬上讓他們重新煎一碗來。”
她正欲走,外面傳進來一聲細微的哭聲,宸妃煩悶的別開臉。
“這又是怎麼了?成日就沒個安寧,是誰在哭?給本宮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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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雪兒披頭散髮,被兩個宮女架進來推到地上,臉上全是紅印子,嘴角滲血。
這一幕叫宸妃瞧著越是心煩,“說吧。”
雪兒淚眼汪汪,墨嘰半晌不張嘴,宸妃將目光落到紅袖身上。
“你來說。”
紅袖略微歪頭,眼皮一閉說:“……是奴婢方才瞧見雪兒在外面同太醫私會,拉拉扯扯,舉止糾纏不清。”
“娘娘我沒有。”雪兒終於開口,哭著跪走兩步。
“奴婢日日在昭慶宮,與那位太醫素不相識,何來私會一說啊。”
她眼眶通紅溢著淚,一抹忿恨的眸光剜到紅袖臉上。
“分明是……”
“是什麼?”紅袖盯著她,強調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分明是雪兒前些日子一個晚上,不小心撞見她與侍衛,在御花園假山後面行苟且之事。
宮女侍衛私通是重罪,紅袖即便是寵妃身邊的紅人,也怕事情被捅出去。
再加上雪兒比她年輕水靈,長得好看,所以處處刁難。
可長得好看終不及紅袖家世好,雪兒家一介平民誰也得罪不起。
她權衡利弊後,那憤恨和聲音慢慢淡下去。
“是奴婢沒注意分寸,不該多管閒事,奴婢真的沒有做辱沒娘娘名聲的事。”
宸妃聽著沒吱聲,一隻渾身雪白的貓兒躥到她身上叫喚,她垂眸摸了摸。
“貓兒叫春,這人也不能例外啊。”
宸妃起身走到雪兒面前蹲下,護甲華貴尖長,在那臉上輕輕划動。
“看看這張如花的臉蛋,梨花帶淚我見猶憐,打成這樣,本宮瞧著都覺得甚是憐惜,更別說一位血氣方剛的男子。”
她站起身輕甩衣袖,冷漠地說:“何處舉止糾纏,那便好好調教哪處。”
“那……外面那個太……”
“至於那個太醫。”宸妃坐回榻上繼續摸著貓。
“竟敢在本宮門口行齷齪之舉,就是公然打本宮的臉,那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