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支冷箭讓好幾個士兵命喪當場,嚇得其餘人四散躲避。
而後又衝進來四個蒙面人,手持彎刀,對準躲避計程車兵一頓砍殺。
這幾個人身手了得。
不多時,十幾個士兵被殺的剩下三兩個,往草原上逃去,第一時間朝天發射了訊號彈。
同時被數枚鋼針穿頸,當場倒地而亡。
此人不僅身手了得,還會用暗器,關鍵還是個……女人?
陸子卿躲在後面看得真切。
三男一女。
為首的女人一襲淡粉色長襖,璀璨的額鏈下,一對細眉微揚,杏眼明亮,個子比中原女人高一些。
即使蒙著面,也能瞧出是個美人。
解決完士兵,女人便轉頭朝他走過來。
“還剩你一個。”
她聲調很冷,雙眸殺氣騰騰,彷彿要將眼前人大卸八塊。
陸子卿被四人逼著慢慢後退,周旋道。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殺我?”
“無冤無仇?”女人步步逼近,聲音越發冷冽,“這滿地的死屍,皆出於你們這幫寧狗之手,你說無冤無仇?”
“你們欺男霸女,屠殺百姓,你說無冤無仇?”
陸子卿聞言心中略顫,莫名生出一絲惋惜與無奈。
他深知,自古疆土之爭,從來都是隻論強弱輸贏,談不上孰是孰非。
戰爭導致百姓流離失所,無辜枉死,牽涉其中之人如同身在局中,無論願不願意,都成了鬥爭的棋子。
即使不是親手所為,此時,他殺和我殺又有何區別?
在歷史洪流的裹挾中,在高層統治者的權力爭鬥之下。
不論身處何地,普通百姓皆是身不由己,只能淪為犧牲品。
他們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平安度日便是今生所盼。
只是他們連反駁和祈求的機會都沒有,更無法阻止這滔天之災。
幾句誅心之言無法辯駁,堵得陸子卿心裡有些不好受。
“姑娘所言,也算情理之中,兩方交戰,即使不是我親手所為,可也別無二致。”
“只是這疆域之爭,並非你我這等普通人能左右,你即便殺了我,也無法改變。”
女人聞言停下腳步。
此番言辭在她看來,就等同於一個屠盡你滿門之人,再對你說我是被逼無奈?
多麼噁心的辯駁。
“寧狗就是寧狗。”她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巧言令色,虛偽至極。”
“姑娘怨氣,在下能理解。”
陸子卿邊說著,身子邊朝一側靠了半步,很自然將手放到身後,手中卻多出一根粗長的鋼針。
“只是……”
他倏然抬起眼皮,手腕一翻,銀針飛速而出。
速度極快,驚得女人來不及思考,只得在下意識揮刀阻擋的間隙,閃過一絲攻擊意識。
她也迅速朝前方射出暗器,剎那間,兩枚細針擊中陸子卿一側胸膛。
“啊——嘶——”
尖銳的刺痛感,瞬間放射到四肢百骸,帶著劇烈地跳動,激得他下意識倒抽一口涼氣,扶住胸膛坐在地上。
一前一後出手,為何自己沒受傷?
女人正疑惑時,只聽身後忽然“咚”一聲響。
帳篷門口那千戶,被銀針準確命中眉心,和著他手中弩箭一同倒地。
女人:“……”
若不是這人眼疾手快,她已遭暗箭。
這人不是殺她?
對手不殺,反而殺自己人?
到底耍什麼把戲?
女人上前一步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