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治病救人,只要救得了所有人,至於那方子是誰給的,也沒那麼重要。
於是,池暮生就此作罷。
那一次的功勞,卻讓林繹從吏目升為御醫。
“有沒有汙衊你心裡清楚,時過境遷,現在與你計較這些也是無用。”池暮生戳了一下林繹的肩膀,壓低聲音斥責。
“我只是想告訴你,陸子卿很敬重你,為人謙和有禮,對太醫院上下皆是恭順處處幫扶,就這樣一個心善之人,你怎麼能忍心騙他。”
“我騙他什麼了?”林繹呵一聲,“再說,他有什麼值得我騙?”
池暮生沉在細雨中,一雙要將人探穿的眼睛盯著林繹好一會兒。
“你那位未婚妻呢?準備何時成婚?”
林繹臉色微變,別開臉,邊走邊說:“那是我的事,恕不相告。”
帳子裡,陸子卿幫陳靖處理完傷口,在小腿綁了木板慢慢放在高凳上。
“子卿,我的腿要多久才能恢復?”
陸子卿收拾藥箱,說:“殿下小腿骨頭沒有錯位,不算特別嚴重,好好用藥休養約莫月餘就能恢復。”
陳靖輕嘆一聲,抿唇挪了挪屁股想靠躺著。
“還好只是月餘。”
陸子卿從旁邊拿了軟枕墊到陳靖的後腰。
“殿下受傷,回來應該及時醫治,而不是一直等著微臣回來,耽誤病情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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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自從被下水銀毒後,開始變得格外小心翼翼,有時候還會做噩夢,都是來殺他的人。
底下的人,除了個別親信外更是誰也不信。
“太醫院裡,我只信你。”
陸子卿頓了頓,稍微轉眸便迎上陳靖專注的眼神,他立即別開視線站起身。
“殿下抬愛,只是病情非兒戲要搶在第一時間,耽擱越久越危險,希望殿下不要在這樣,微臣擔待不起。”
陳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靜靜看了他一小會兒,笑道:“好!”
“那殿下先歇息,微臣去熬藥。”陸子卿說。
“等等。”陳靖不待人轉身,立即叫停。
陸子卿問:“殿下還有何吩咐?”
陳靖朝側面站著的楊內侍晃了晃臉,他立即心領神會走到陸子卿面前。
“陸太醫回來忙活到現在還沒吃飯,您把方子交給奴才即可。”
陸子卿說:“太子的傷要緊不用勞煩楊內侍,我自己去就好。”
“你將方子拿給他。”陳靖說:“先吃飯。”
陸子卿猶豫了,也不好違抗,“……好吧。”
須臾,楊內侍拿著方子走出帳子。
陸子卿衝陳靖行了禮,“殿下,那微臣就先回去吃飯,而後再……”
“不必回去,就在本宮這裡吃。”陳靖說。
陸子卿:“……”
少頃,門簾被掀開,十來個內侍太監,端著飯菜和酒水還有水果走進來,擺到桌上就離開。
這一桌子大魚大肉極為豐盛,陸子卿心裡甚是惶恐。
太子對待下臣都這般好嗎?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