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知道,一直是蕭彥護著走上來的,才能讓自己,有安穩找尋師父的機會。
與其說蕭彥感謝他,不如說是他更應該來說這句話。
陸子卿收回思緒。
這一次對這個人,他是真真兒拋開以往對權貴的偏見,真心實意的應聲。
“如方才侯爺所言,這是身為醫者該有的職責,不論塞外與京城,生死福禍,一直以來都承蒙侯爺相顧,千言萬語感激不盡。”
他看著蕭彥那雙含笑的眼睛說。
“天地萬物,皆有其道緣,滄海浮塵芸芸眾生,有緣識君,有幸相知,我陸子卿亦是三生有幸。”
蕭彥笑了。
第一次當著周圍這些,只見過他習慣性冷臉的人面前,發自內心的笑了,很從容。
與面前之人酒杯相碰,一同飲下這杯,對於他此生來說意義不凡的酒。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承載了什麼。
而陸子卿,也再次將杯中那一汪,帶有暖意的清泉飲盡。
一曲鳳求凰剛好落幕,屏風後面,女子換了一曲高山流水。
席間,陳靖有些悶悶不樂,自顧自喝酒吃菜。
熹寧手臂撐在桌沿邊,嚼著糕點側臉看他,低聲閒聊起來。
“太子哥哥像是不開心?和我說說唄。”
陳靖餘光瞟著對面,陸子卿臉上洋溢笑容和蕭彥閒聊,將酒送入口中。
放下酒杯,悶悶看一眼熹寧,蔫巴兒地說。
“你懂什麼?小丫頭片子,吃你的糕點。”
,!
“嘿!我怎麼就不懂啦?”熹寧放下半塊桃酥到盤子裡,來勁兒反駁道。
“過開年我都十七了,從小到大,你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哪回不知道?你哪回沒對我說過?怎的今年就不同了?”
“你好意思說你都十七了哦?哪有女子十七了還沒嫁人的?”
陳靖故意岔開話題,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額頭。
“我看只有你,父皇都把你給寵壞了。”
熹寧吐了舌頭,嘿嘿一笑,而後又看他喝酒,以一副字正腔圓的神態拍馬屁。
“那肯定還有咱們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博古通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集天地萬物優點於一身的太子哥哥寵著啦。”
“唔……咳咳……”
陳靖被這天殺似的拍馬屁嗆到,差點被這烈酒送走,又嗆又辣,繃紅一張臉。
他連忙揩掉下巴噴出來的酒,求饒道。
“我求求了,你下次能不能換一句,正常人能聽的東西?這句殺傷力太大了,屬實吃不消,影響我在皇族的龍氣,你拿去送給陳祁。”
熹寧一副不識貨的表情,說:“這是我精心設計的臺詞,完美絕倫,是隻說給我最親近之人聽的。”
陳靖有些微醺,嗆笑了一下,手指在空中朝她點著,呵呵笑道。
“那應該送給你日後的夫君,就像符咒一樣,天天念給他聽,保他一路順風發達,哈哈哈哈……”
熹寧被嘲笑到無語尬笑,隨手拍到陳靖手臂上“誒”一聲,沒說話。
只見他捧腹笑了半天,才收斂幾分笑意,饒有興趣問自己。
“誒,老實說,咱京城這貴地,聖地,也有諸多家世顯赫的官家公子,你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
“哎呀,那些酸弱大儒,花花公子,本郡主才不稀罕。”熹爭辯道。
“也不全是啊。”陳靖說。
“我看沈溫瀾就不錯,模樣英俊有才學,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是戶部左侍郎了,不論家世樣貌都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沈溫瀾?”熹寧想了想,“就是那個被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