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這樣下去,微臣希望您能正確看待你我之間的關係。”
“什麼關係。”陳靖明知故問,“我遵從本心,順心而為都不行嗎?”
“順心而為?”陸子卿緩聲說。
“這世間之事又哪有如此簡單,每個人心中都有各種各樣的慾望和執念,若是一味順從自己的心性,恐怕只會陷入無盡的紛擾之中。”
“殿下天潢貴胄,日後必將繼承大統,一言一行,皆為天下所矚目,更不能隨心而為,也不能被這樣畸形的情感束縛,有損皇族聲譽,今生,微臣與殿下唯有君臣之份,再無其他。”
陳靖輕笑一聲,慢慢站起身,手間攥得很緊,他正對陸子卿。
“歷代君王皆有男寵,可我不是他們,我只想要你一個人,我可以為你終生不娶。”
這話,陸子卿嚇得不輕,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心煩意亂間,他說:“殿下病入膏肓,微臣已無話可說,我還要值……”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倏然被陳靖拉過去抱在懷裡。
他力掙有多大,陳靖就抱得有多緊,碰到桌椅挪動出了聲響,只是被外面的歌舞歡笑聲掩蓋,一切都是那麼悄無聲息。
帳子裡昏黃一片,兩個人緊緊擁著,抵抗著。
陸子卿這時真的心慌害怕,心慌陳靖竟然這般衝動,害怕外面隨時有人可能會進來。
,!
若是撞見,那就是天大的罪孽,今晚的行動還可能會泡湯,眼下,陳靖算是意識不清時才會衝動行事。
硬來不成,乾脆不動了,他輕聲說,說得無慾無求。
“殿下是想讓微臣離開京城嗎?”
陳靖扣住陸子卿的後頸,那意識已經被心跳衝得一陣眩暈,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
“我不要你離開,你也不許離開。”
他呢喃著慢慢鬆開一點距離,看著陸子卿的眼睛,視線緩緩下移。
不知是酒意催動,還是一時悸動下的意亂情迷,陳靖腦子裡轟鳴一聲。
那個“順心而為”推著他俯下頭往陸子卿的唇上去。
陸子卿愕然受驚似的連忙推開他,自己則往後面退兩步。
同時,陳靖被推到桌邊,撞翻了桌上幾盤水果,跟隨酒杯掉落到地上,他晃晃悠悠撐著桌沿站直身。
陸子卿立時又覺得自己犯了大不敬,上前兩步道歉。
“殿下沒事吧?微臣不是故意的。”
這時,布簾被人掀起,楊內侍走進來,他見桌椅上下的狼藉眉目一皺,立即過去扶住陳靖,又瞅了瞅陸子卿。
“這是怎麼了?殿下。”
陸子卿解釋,“這是我……”
“是我方才沒站穩,不小心碰倒的。”陳靖搶了話。
楊內侍半信半疑,“殿下喝醉了,奴才扶您回宮歇息。”
“我沒醉。”陳靖站直身,撥開楊內侍的手往帳子外去,與陸子卿擦肩而過時,他啞聲說了一句,“抱歉。”
陸子卿獨自立在帳子中央,冷靜了好一會兒,他覺得,此地絕不能再呆下去。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