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鐵鎖鏈被拉出半臂遠,同時,通道收攏的牆壁頓時向後退開。
蕭彥這才鬆手,渾身有些脫力的軟下來,靠在牆壁輕喘氣,陸子卿蹲下來,問他。
“怎麼樣?受傷沒?”
蕭彥看一眼陸子卿,方才雖然被牆壁堵著,但通道直通裡屋,他看的真切。
平時陸子卿總是一副春風和煦,溫和有禮的雅士模樣,今日這般兇狠卻是第一次見。
還有之前他繃力撐牆的力道,也絕非普通人之力能做到。
暗器使得遊刃有餘,破寺廟裡被推倒的佛像。
還有北伐回京途中,狩獵時那般箭術,就算當時陸子卿極力掩飾推脫是蘇乘風所為。
蕭彥也敏銳捕捉到,那支箭是何人所射。
他不禁對還在草原靶場時,這人說出那句“不會箭術”的話心生過疑慮,只是人各有因,沒必要當眾拆穿。
總得看來,陸子卿必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如此這般弱不禁風。
蕭彥甩了甩手往裡屋去,“沒事。”
這時,郎司和楊舟楠他們也趕過來。
石壁房間很大,四周高低錯落的燈樹亮著,每排臺階上擺滿大箱子。
靠石壁另外一邊,還有十數座木架,上面擺放著大小數不清的玉器和金器。
“我的娘誒。”郎司驚著咋舌了,說:這些金玉器數量,每件都是價值千金數萬兩啊。”
他命錦衣衛將在場近六十餘口大箱子開啟,登時又閃瞎所有人的眼睛。
每口箱子裡都是滿滿登登的黃金和白銀,還有幾十箱珠寶。
郎司扶刀叉腰輕點著頭,環視屋裡,又抬眼看向頭頂。
“誰能想到,在這鬧市下面,藏有這麼大的金庫,這些蛀蟲將國庫的錢都掏來此處了,沒想到郭元麒一個小小攻兵營主將,竟然如此有錢,簡直是富可敵國啊。”
“大寧朝的父母官都有錢。”他不禁笑著自嘲道:“感情就我是個窮鬼啊。”
楊舟楠接話,調侃他:“你還是個沒負擔的窮鬼。”
郎司立馬笑著回懟,“這點你不是一樣?說不定,比我更沒戲。”
楊舟楠聽著,目光下意識瞟向側面不遠處蘇乘風的背影,那面無表情的臉上,貌似再度覆上一層暗淡。
然而,就這極為平常的不回應,反到讓郎司升起異常之感。
在外人來看沒什麼特別,而對他來講,卻是有顯著不同之處。
平時楊舟楠黑臉居多,自己經常被懟得暗裡吃癟,很少有得勝的時候。
如今,這人居然沒反駁?
郎司帶略探的目光順著楊舟楠的目光側過臉,便見到蘇乘風揹著雙手,埋頭看著箱子的模樣。
只這副場景,他不禁暗自呈進腦子裡反覆過濾了好幾遍。
須臾。
郎司的腦子像是被開啟了錯不對位的關竅一般,立時輕挑眉尾,嘴角揚起弧度。
隨即,他面露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往楊舟楠臂膀輕拍一下,道:“原來你是與眾不同啊。”
楊舟楠條件反射般,立時懂了這話中的意思,一時間不知如何搭話。
他收回在蘇乘風身上的目光,眼神略微飄忽著清了嗓子,遠離這“毒辣”之人。
這一默不作聲,算作不回答的答覆,讓郎司更加確信自己心中所想。
蘇乘風好巧不巧正在此時轉身,就見不遠處郎司盯著他笑,而後去抓起賭坊管事問話。
盛治帝見到賬目上一筆筆款項,勃然大怒,僅這次打壓,前後就搜出如此驚人之數。
他立即下旨,將本來先前關押牢中等待秋後問斬的貪官,迫不及待先斬一批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