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楊將軍他們剛剛到。”
蕭彥這才放開陸子卿,看著他泛紅的臉,說:“我走了。”
陸子卿輕輕點了頭,沒有回頭,只聽到房門關上。
他杵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直到有小半隻燭火燃盡才躺進蕭彥的床上。
陸子卿拉過被褥,嗅到上面的味道,沒有特別的薰香,而是一股清冷氣,是蕭彥身上的味道。
深夜的京城已經沉睡,而正陽門大街上,數十匹快馬迎著風雪朝城門外飛奔而去。
蘇乘義第二日才踏進侯府大門,跟著陸子卿出府去。
文武百官下了早朝,剛出宮門,顏騫就跟上顏孟江的步伐,與他並肩走。
“爹,怎麼沒瞧見蕭彥?我還特意打聽了,今日不是他休沐,您說他幹嘛去了?”
顏孟江過金水橋,他腳底一滑,一屁股坐下去,屁股還沒落地,顏騫和旁邊的大臣連忙拉住他。
“顏大人小心,這地上的冰還沒化,路面溼滑的很。”
顏孟江驚魂未定似的,轉眸看到人又笑了,“是裴大人,哎呀,我這老眼昏花了。”
裴大人是兵部尚書,裴更文,他和顏孟江年齡相仿,一對粗眉微聳,留一撮黑白摻半的長鬍須。
顏騫打了招呼,裴更文說:“方才聽賢侄說起蕭彥,聽說昨兒個夜裡就已經快馬出城了。”
“出城?”顏騫問:“這麼急是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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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更文瞧了瞧左右,低聲說:“聽了風啟的聲兒,說是為著宋嵐的事兒去的,他的妻兒被山匪綁架,蕭彥這次親自去。”
顏騫眼眸一轉,輕飄飄地說:“一個山匪綁架案,何須他親自跑一趟,這訊息是真的嗎?”
“風啟是高簡的乾兒子,他既然這麼說了,必然不假。”顏孟江說。
顏騫的腳步減緩,負在腰間的手指細細搓著,望著走在前面的二人若有所思。
陳稷好久都沒有正經百八讀過書,昨夜看的太晚,今日睡到快晌午才起床。
一起床就到處找陸子卿,小廝在院子裡掃雪,他拉住一個人問:“你叫什麼名字?神仙哥哥呢?”
“回王爺,小的叫小六。”小六疑著問:“神仙哥哥是誰?”
“哎呀,神仙哥哥都不知道。”陳稷孩子氣的皺眉,“就是府上最好看的那個啊。”
“最好看?”
小六嘶了一聲,默默將蕭彥與陸子卿放在腦子裡比較一番,也沒比較出個所以然,又顧著主僕情誼,他說。
“侯爺出遠門了。”
“那是冰塊兒臉,不是神仙哥哥。”陳稷直言說。
“冰塊兒臉?”
小六暗自唏噓,要是讓他家侯爺聽到這個稱呼,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陸公子一早就去衙門了,臨走前他交代,王爺不能偷偷出去,得打報告,若是要回肅王府,小六差人送您回去。”
陳稷失落掛在臉上,抓了一把雪握在手裡耍,“我才不回去,我以後就住在這兒。”
小六笑嘻嘻說:“陸公子說了,你要住在這裡也可以,得按他的安排,要不然只有請您回去了。”
“什麼安排?”陳稷問。
“得讀書。”小六放下笤帚,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陳稷,“你看,上面都寫好了王爺要做的事情,公子說算是與王爺的約定。”
陸子卿寫的字好,陳稷很:()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