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小子真能忍,有一次差點被苟院判辭退,萬沒料到定北侯替他出頭。”
“最可惜的是那次胃吐血居然沒死,又是徐仕璋和池暮生救他一命。”
他壓著心裡那股氣,越說越激動。
“以前有池暮生與我作對,現在又來一個陸子卿,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鄉野遊醫,短短兩三月竟要爬到吏目一職,實在不得不讓人擔心。”
紅袖瞥林繹一眼,“林太醫別忘了,您父親下大獄也都是拜他所賜啊。”
說及此,林繹心火猛然竄上頭,一拳打在宮牆上,手背浸出血。
他父親正是工部員外郎,也在受賄名單之列,就算不被判死刑也要落個流放的下場。
此時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幹看著父親在牢裡受刑,被拷打。
若不是陸子卿多管閒事,湄州事件就不會被發現,朝廷更不會嚴查貪腐。
一串連鎖反應,短時間內促使大批官員下獄,這一切都要怪陸子卿這個禍害,還有蕭彥。
林繹眼裡浸出滾燙的恨,盯著深紅的宮牆,磨緊後槽牙沉默好半晌。
“他若是不好動,可以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紅袖挑了眉眼。
林繹收回思緒,說:“秋獵之前,我讓人給他那個小跟班設了一計,若不是姓池的半路出來攪和,陸子卿那時就應該抱著屍體哭。”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咔噠——”
不遠處拐角響起聲音,紅袖一驚,與林繹對視一眼,盯著拐角慢慢走過去。
“誰在哪兒?”
沒人回答!待她要走近時,忽然出來一個宮女。
“紅袖姐姐是我呀,哎喲痛死我了。”
“雪兒?”紅袖盯著她一臉痛苦的模樣,“你什麼時候在此處的?”
雪兒扶住甬道門的門框,蹩腳跨過門檻,吃痛地說。
“我就剛剛才來啊,您不是讓我去繡坊看看娘娘的袍服嘛,管事姑姑說,前幾日因為缺金絲,袍服繡制有所耽擱還要隔幾日才能取,怕姑姑又罵我,這不,急匆匆跑回來,結果一不小心就崴到腳了,哎喲!”
“真的?”
紅袖半信半疑盯著她,打量一小會兒,發現雪兒表情不像裝的,才讓開一步說話。
“知道就好,趕緊回去幹活兒,我與林太醫交代兩句娘娘的病情。”
雪兒扶住牆,一瘸一拐走進宮門。
院判辦事房內聚集了好幾個太醫,七嘴八舌議論,不時向門口張望。
好一會兒,苟董曦揹著手從外面走進來,瞧見站了一屋子人。
“你們都聚在此處做什麼?不用幹活了?”
“大人可算回來了,您要為我們做主啊。”王太醫說。
“是啊,大人可要替我們說句公道話啊。”
“…………”
苟董曦抖抖袖子,接過藥童遞過來的茶盞吹了兩下。
“什麼事,說吧。”
“還不是那個陸子卿啊,越來越沒規矩了。”王太醫甩了袖子。
“這段時間裡我們輪宮值,有好幾個宮的娘娘根本不讓我們看診,只要那個陸子卿。”
沈太醫道:“吏目本來就該輪外值,現在倒好,他乾脆把我們的活兒都給攬了,再這麼下去,我看大夥兒都得捲鋪蓋滾蛋了。”
李太醫上前一步接話,“大人,陸子卿雖說有幾分真才實學,但是,若任事態這樣發展下去,前朝後宮乃至皇上會怎麼看我們太醫院?我們這些老臣日後還怎麼在太醫院立足?”
“陸子卿此舉本就是違反規定,借方才王太醫的話。”孫太醫負手,盯著苟董曦說。
“若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