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披甲執銳的官兵和錦衣衛,一個百姓也看不到。
郎司盯著酒肆的門納悶,“怎麼沒動靜了?”
蕭彥說:“眼下,他沒有別的條件可講,只能照做,應該還在考慮。”
他話音方落,大門忽然動了,兵馬司的弓箭手,下意識將弓又拉動一瞬。
門漸漸開啟,露出一個白衣男子,蒙著眼睛站在前頭,其餘人,皆被矇眼立在門旁邊。
蕭彥當即一驚,他正要說話時,就聽到身後,蘇乘風搶先驚愕地叫一聲。
“子卿!”
就在這聲喊落地的同時,弓箭手裡,一支箭忽然飛出去。
蕭彥兩眼一慌,急忙拔刀,驀地彈跳出去阻擋。
冷箭忽然飛出,速度太快,蕭彥的刀只打偏了箭尾,直插到門框上。
陸子卿下意識側臉,後面幾個百姓聽到聲音,嚇得叫出聲。
這一箭屬實驚險,若是蕭彥不出手擋一下,便直接射中陸子卿胸膛。
蘇乘風怒目,衝弓箭手裡吼,“是誰幹的?站出來!”
他掃了一圈,直接走到中間,抓起一個士兵的鎧甲,瞪著他。
“誰讓你放箭的?沒看到裡面是百姓嗎?”
士兵猛地甩開他的手,“我是一時失手,不是故意的。”
“一時失手?”蘇乘風怒著指一下門,“這門都開啟了,明明知道是百姓,你他孃的說是失手?”
“嚷什麼,嚷什麼?”
一個穿鎧甲的中年男子,挎著刀,不緊不慢從後面走進來,嘴上留一溜小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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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凌厲的架勢,盯著蘇乘風。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敢吼我的兵?”
這人是中城兵馬司指揮司,彭福。
兵馬司指揮雖然只是個正六品,但是,對於蘇乘風這種沒品的跟班,自是不用放在眼裡。
而且,彭福也是趙王的人。
“難道這裡就有你說話的地兒?”楊舟楠扶刀,一臉不耐煩走進來,盯著他,“敢對我的人指手畫腳。”
就在旁邊,蘇乘風看著他,對這句話莫名其妙咂摸出一絲別樣的意味。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眼下,卻不合時宜冒出這個念頭。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眼前這人荼毒頗深,才會如此神經。
兵馬司指揮比起龍御軍副將,簡直就是不入流的渣渣。
只是,彭福背靠大樹,黨派不同,在暗裡不太把龍御軍放眼裡,可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所謂,官大半級壓死人。
楊舟楠一個從二品,彭福根本夠不著,再有不滿也只能憋著。
再說,那士兵也確實失手,差點射中百姓。
而且,照蕭彥方才的反應,那位白衣公子應該不是一般人。
今日,必然有個交代,不然,這事兒過不去。
彭福收回思緒,瞟一眼不遠處的蕭彥,忽然哼笑一聲,吊著語氣說。
“原來是楊副將的人,恕下官不知情,多有得罪了。”
他假模假式,衝旁邊士兵吩咐。
“來人,把此人拉下去仗八十。”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