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就拉著,要讓他留下來吃飯,他以太醫院差事繁忙推脫。
沒過幾日,又來?
陸子卿趕忙拒絕,“殿下好意微臣心領了,微臣……”
“誒,前幾日你才拒絕我,今日,不要又以差事繁忙為由而推脫。”陳靖笑說。
蕭彥目光看向他,提醒道:“殿下莫不是忘了,今日是陳暮皇子的忌日,晚上要陪皇后娘娘吃飯。”
這句提醒,陳靖像豁然想起來似的“哦”一聲。
“是哦,差點忘了,唉……那隻能等明日。”
陸子卿:“……”
蕭彥:“……”
冷風颳面,陸子卿一身官袍也不厚,衣袖被風掀起斜飛,他忽然偏頭打了噴嚏。
“天冷了,也不披件斗篷就出來了。”
蕭彥面向他,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他繫上。
“先把這個披上擋一擋,一到天冷就手腳冰涼,有鼻炎要注意保暖,別凍著。”
陸子卿抬眸看他,一臉狐疑。
“侯爺怎麼知道,我一到天冷就手腳冰涼,還有鼻炎?”
“啊?”蕭彥眼神似有飄忽,趕忙解釋。
“我……你方才進屋時,看你手和臉都凍紅了,我猜……應該是這樣,先走吧,別杵在這兒,風太大。”
陸子卿點點頭,穿過宮門,隨口問。
“方才聽侯爺說陳暮皇子,就是皇后娘娘那已故的孩子嗎?”
“對。”蕭彥迎著風,眯眼瞟一眼兩邊廣場。
“聽說,那孩子不滿七個月就去了,皇后娘娘傷心欲絕好些年,直到將陳靖領去養,才慢慢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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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去的?”陸子卿手臂擋在額前,問:“患病嗎?”
他還沒等來回答,只覺手中藥箱被人拿走,側眸見蕭彥將藥箱自然地提在手裡。
“太醫診斷,說是酒厥。”
“酒厥?”陸子卿縮手到衣袖裡,疑道:“幾個月的嬰孩怎會喝酒?”
蕭彥說:“是乳孃醉酒餵奶,據說,陳暮皇子生下來身子就比較弱,加上喝了含酒過量的乳,就去了。”
“那……”
陸子卿瞥一眼第二道宮門口的守衛兵,走過了才說。
“乳孃專職就是照看孩子,多年經驗豐富,不可能不知道喝酒以後不能餵奶,那不是蓄意謀害嗎?”
“就是蓄意謀害。”蕭彥肯定道。
“只不過,那乳孃只承認,自己是因為家中孩子久病,男人又是個酒鬼窩囊廢,心情一時煩悶才會醉酒。”
“以前她給自己孩子餵奶時,也喝過酒都沒事,心想後面也沒事,沒想到孩子會死,不承認蓄意謀害。”
陸子卿分析說:“照這樣的家庭,她應該是時常借酒消愁,她那孩子久病,應該就是跟她在哺乳時期,喝酒餵奶有關係。”
“至於她的孩子為什麼沒死,因為她很清楚,酒會傳入乳汁裡,所以,自己奶孩子時喝的少,可也留下了後遺症。”
“到了陳暮皇子那裡,卻是直接變成醉酒,想造成意外謀害,或許,她心裡還存有僥倖,不是故意謀害,想保一條命。”
蕭彥聞言側臉看他,笑道:“推理不錯。”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