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幾步,蕭彥的刀鋒又接連壓下。
他被迫後仰躺到桌上,飛快滾一圈躲過,後背驚起一層冷汗,心臟跟著狂跳。
斬下來的刀直接砍在他適才的位置。
“噼啪——”
一聲極重的爆裂炸響。
這股重力加上刀刃的鋒利,大圓桌瞬間被劈砸成兩半,震起木屑粉塵橫飛。
林間閣樓安靜,只聞刀聲。
郭元麒起身反手砍向蕭彥側腰,連亙不斷進攻,蕭彥踩著破木塊格擋著,速退幾大步跳起來,單腳踏上角落的小桌,回身猛然飛撲砍下去。
只聽脆響一聲。
郭元麒的刀直接斷成兩截,斷刀瞬間彈射飛出,紮紮實實插進幾步之外的窗戶框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胸腹又是一股鈍痛,被蕭彥踹飛,重重砸在地板上。
這一腳力道之重,直接讓他連噴幾口血。
郭元麒捂住胸腹,只覺肋間像磨骨挫肉般劇痛,胸悶到難以呼吸。
他咬牙撐地而起,晃著身子側臉啐掉一口血,眸光狠厲的盯著蕭彥,擠出陰笑。
“打我打的這麼狠,咳咳……這是恨我入骨髓啊。”
“這是還你讓我躺了半年的回禮。”蕭彥盯著他,說:“至於祿權那一份,還沒開始。”
郭元麒胸口起伏著,悶聲笑了起來,笑得既陰險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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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你發現了,真是不好玩兒啊。”
蕭彥寒聲說:我說過,別一天盯著我的人。”
郭元麒收斂笑意,哼聲道:“祿權就是個廢物,咳咳……連、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若不是東廠那條閹狗橫插一槓,你那個小郎中早就被斷指轟出宮,最後死於我刀下了。”
“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蕭彥說。
“機會我有的是,你不過是比我好了幾分運氣罷了。”郭元麒揩掉淌下來的鼻血說:“我郭元麒差就差在家世沒你好。”
“少扯其他。”蕭彥語氣冷然,“你賣官受賄,貪墨賑災銀,侵吞軍餉,坑殺娼妓,荼毒下屬,殘害忠良……樁樁件件都讓你非死不可。”
郭元麒不屑地哼笑一聲,“細數我的罪狀,顯著你有多清高?歷代官場之上,誰人不貪,誰人不出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自以為是的高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用錯了地方,大寧江山容不得你這種蛀蟲。”蕭彥盯著郭元麒,一步步向前靠近。
“而且,我還說過,落入我手中就沒有你逃脫的機會。”
說話間,蕭彥的刀劈向郭元麒,他咬緊後槽牙,忍痛笨拙的躲避。
現在赤手空拳,只得不斷扔出周圍的花盆椅子阻擋,屋裡噼啪炸響。
蕭彥壓上去沒有出刀,朝郭元麒的前胸後背連踢帶踹,將人打的接連悶喊,郭元麒被踹到門板上砸下來。
“噗——”
他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不待人有喘息之機,蕭彥上前抓住郭元麒的衣領提起來,正欲出手,一把匕首飛快插過來。
他身子微側,抓住郭元麒的手臂,用力將人甩趴在地,跟著將刀柄輕拋,改為反手握刀,一步躬身上前。
那刀尖帶著冰冷猛地插進郭元麒後肩,直接穿過底層地板。
“啊——”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