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哈爾巴拉最終還是入了局。
事到如今還真是猶如易螃蟹所說,要麼割,要麼死。
哈爾巴拉一聽易螃蟹的話,頓時嚇呆了。他激動地看著易螃蟹說道:“不會的,不會的……神醫,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身為一個王子,不能傳宗接代又如何能接任可汗之位?
身為一個王子,沒了命根子,活在這人世之中還有什麼意思?
男人為什麼追逐權力、金錢、地位。說到底,也都是為了女人。可易螃蟹一句話就等於要讓哈爾巴拉永遠無法碰任何一個女人,這比要了哈爾巴拉的命還要讓他難過一些。
易螃蟹淡淡的一句話,直接終結了哈爾巴拉心中最後一點僥倖:“其實即使現在不割,你毒液集中的地方,也很快會潰爛,到時候它自己也會掉落。”
說完,江夏在一旁神補刀,添了一句:“如果是它自己掉落的,那毒液還會擴散,你身上的肉還會繼續潰爛。到時候毒液攻心,那就算是華佗再世,也無法救你活命了。”
“可是……我……”哈爾巴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對於男人來說,身體上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相信命根子肯定是首當一位。
原本早就知道一些內幕的江夏,此刻卻走出一副試探著猜測的模樣,壓低聲音問道:“王子殿下,恕我多嘴問一句,你那毒液集中之地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會是……是那兒吧。”
哈爾巴拉一聽江夏這個問題臉色倏然間白了,他呆立原地冷汗冒了一身,嘴唇微微顫抖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江夏也不催促他說出答案。
最終哈爾巴拉抬頭看向江夏和易螃蟹,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
“真……真是那兒?”江夏一臉驚訝,並且還有手指了指哈爾巴拉的襠部。
哈爾巴拉都快被江夏給弄哭了,他點著頭,激動地吼道:“是!就是那兒!”
這一次江夏一點兒因為哈爾巴拉衝著自己吼而生氣,反而一副傷感的模樣拍了拍哈爾巴拉的肩膀道:“王子殿下……”
叫出那四個字以後,按常理江夏是因為說出點兒什麼安慰的話才對。但江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才合適,憋了半天才憋出四個字:“節哀順變。”
這四個字,差點兒就被沒把哈爾巴拉給氣吐血。
易螃蟹倒是從頭到尾臉色不變,十分平淡地說道:“如果毒液真的不巧集中到了純陽之處,那就必須將那處病毒之根閹割掉,不然毒液遊走全身。閹割乾淨以後再用針灸之法輔以藥石清毒,應該能保證性命無虞。但若再拖延下去,毒液一旦擴散,恐怕性命就不保了。”
“這……”哈爾巴拉緊緊地捏著全圖,最終還是沒忍住再看了一眼江夏,艱難地開口問道:“難道就沒有其它什麼辦法了嗎?”
江夏看著哈爾巴拉的眼睛,用盡量真誠,儘量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最後微微頷首吐出四個字:“別無他法。”
哈爾巴拉身體搖晃了一下,倒退兩步後,身體無力地往後倒去,幸虧他身旁的人及時將他給扶住了。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江夏也不願意逼得哈爾巴拉太急,否則會引起哈爾巴拉的懷疑。
於是他一臉沉重地拍了拍哈爾巴拉的肩膀,嘆息道:“王子殿下,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不過得快一點,不然毒血遊走全身,那時就是神仙下凡也無力迴天了。”
哈爾巴拉抬頭看著江夏和易螃蟹,雙目之中盡是一片死灰之色。他顫抖著嘴唇仍是不甘心地問道:“江大人,神醫。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這個結果……小王接受不了。”
終於哈爾巴拉哭了,眼淚如同滾豆一般從眼眶不斷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