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知道些觀虛老友逝世的內幕,還請不要隱瞞。此刻所有人都認為是貴派的掌教所為,我若是相信這點今日也就不會來此了。若是真的能夠奏效,那麼無痕便沒有了藉口挑起與天山派的鬥爭。我實是不忍觀虛老友辛苦這麼多年發展起來的門派沒落在了他的手上。”
虛宇真人這番話說來很是誠懇,便是隨風和白真子聽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斟酌了一番,隨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道,“好吧,既然真人想要知道,那麼我便也不隱瞞了。只是此事說來有些匪夷所思,若是真人不信全當隨風今日不曾提過。”
虛宇真人一聽,心中一顫,他本事試探之語,卻不想竟然似乎真的有什麼貓膩一般。當下便立即應道:“掌教但說便是,老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隨風點了點頭,到了這個份上,也由不得他不說了。當下便將那日和青竹兩人在碧青峰後山所見所聞盡數說了,只是卻隱瞞了進入那間山洞之後和七尾蜈蚣相關的所見所聞。這其中曲折便是白真子先前也都大多不知,此刻聽隨風說起,也是震駭連連。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光景,隨風才將其中原委說罷。隨風說完之際,眾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半晌,才聽虛宇真人長嘆了口氣,道:“想不到啊,竟然還糾纏著這麼許多的事情。連當年的西域都牽扯出來了,也難怪這無痕會是如此作態了,這般說起來倒確實能夠解釋得通。”
白真子也是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道:“想不到竟然連西域都牽扯了出來,不過這七星門門內的事情我聽說得並不多。既然江師弟你與沈門主交好,想必知道得要多上不少。”
虛宇真人也不推辭,點了點頭,道:“這西域與沈觀虛互為師兄弟,當年都極有可能成為七星門的掌門。只是後來,卻還是輸給了沈觀虛,沒能當得上掌門。想不到這無痕竟然是他暗中培養的,這麼說來,此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虛宇真人說的這些,隨風大多都已經知道了,卻也不發話,繼續凝神細聽。
便聽虛宇真人接著又道:“這天山之中大多數人只知這西域後來不知為何反出了七星門,遠赴中原去了。卻不知這其中其實原因很是複雜,絕不是簡單的所謂的反出門派這麼明瞭的。”
隨風見他故意賣關子,一時之間也有些無奈,只好順著他的話問道:“那真人可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卻又和無痕扯上什麼關係?”
虛宇真人輕嘆了一聲,道:“當年的事情我身為一個外人所知也是有限,只是聽說似乎是因為這西域修煉了什麼不知名的邪功。發起狂來,一下殺了門中好幾個低輩的弟子。加上他之前本來就有過和沈觀虛爭奪門主之位的舉動,沈觀虛雖然看在同門師兄弟的情意上,不好殺他,可是就這麼輕饒了他也說不過去。也不知是誰想出的這麼一個主意,將其給逐出了天山境內。讓其永世不能回來,西域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能遠赴中原了。”
隨風苦笑了一聲,想不到竟是這麼一個原因。更是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這西域老妖果然是因為修煉了那根據七尾蜈蚣所創出的邪功而步入邪道的。
“說起來,那西域遠赴中原之後所作所為想必就應該詢問掌教本人了吧?”虛宇真人凝重地一笑,問話之中也帶上了幾分愁苦的味道。
“卻是殺了我中原許多好手,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還險些殺入了國都首府長安之中,連聖駕都被其驚動了。”隨風想到了這些陳年往事,便又想到了當時奮力抗擊的父親,神色更是黯淡了許多。
白真子也沉吟了一聲,道:“說起來那無痕拜入沈觀虛門下的時間剛好便是西域被放逐之後不久的事,沒想到他這一手竟然安排得如此密不透風。若非掌教無意間發覺,恐怕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