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您也知道，這部戲是小成本製作，這個角色的戲份不多，而且……”
“我不在乎戲份多少，”趙前輩打斷他，“只要劇本好，角色有挑戰性，我都可以考慮。”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張導演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權衡利弊。
趙前輩是娛樂圈的資深演員，擁有強大的號召力和粉絲基礎，如果他能出演這部電影，無疑會為電影帶來巨大的關注度和票房收益。而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沒有任何名氣和背景，在他們眼中，我就像一隻隨時可以被犧牲的螞蟻。
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張導，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拿起我的包，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張導演叫住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歉意，“殷悅，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這部戲還有其他角色……”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要不，你考慮一下其他角色？”他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和失望，一字一句地說道：“張導，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試鏡了，也得到了您的認可，現在您卻因為其他原因想要換掉我，您覺得這樣對我很公平嗎？”
“殷悅，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張導演還想解釋什麼，卻被趙前輩打斷了。
“張導，你不用為難，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只要劇本好，角色合適，我都可以接受。”趙前輩說著，拍了拍張導演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彭宇的電話。
“喂，你在哪裡？”
“我在開會，怎麼了？”
“我有事找你，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我現在很忙，你有什麼事電話裡說吧。”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不能……”
“嘟嘟嘟……”
我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心如死灰。我該怎麼辦？
我攥著手機，指節泛白。彭宇的敷衍像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我最後一絲希望。我知道他忙，為了我的事也已經付出很多，可我此刻真的需要他，哪怕只是站在我身邊，給我一點力量。
失落地攔了輛計程車，報出彭宇公司地址。一路上，我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趙前輩那自信滿滿的眼神，張導演為難的神情，以及彭宇不耐煩的語氣，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喘不過氣。
到了公司樓下，我直接衝進彭宇辦公室。他正被一群人圍著，面前的桌子上鋪滿了檔案，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和焦灼。
“彭宇……”我剛開口，就被他身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打斷，“彭總現在正在開會，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我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向彭宇，“我只需要五分鐘。”
彭宇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等辦公室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他才開口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我知道你在忙，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彭宇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部戲本來就只是個小製作，換角很正常，你別太放在心上。我這邊有個廣告代言，很適合你，明天我讓助理把資料發給你。”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竟然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直接用另一個工作來打發我。
“所以，你讓我放棄？”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沒有讓你放棄，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覺得我一個小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