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握住我的手,語氣堅定地說:“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害你。”
我反握住他的手,心中稍定。我知道,彭宇一定會說到做到。
回憶起昏迷前的場景,我意識到,黑嘉賓的目的不僅僅是讓我出醜這麼簡單。那股刺骨的冰涼,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分明是……
我猛地坐起身,抓著彭宇的手臂,急切地問道:“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樣了?”
彭宇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安慰道:“別擔心,你的臉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我心急如焚,難道黑嘉賓真的對我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彭宇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組織語言,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只是……你的臉上,沾了一些……奶油。”
我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那是什麼奶油?有沒有毒?會不會毀容?”
彭宇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我,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白嘉賓走了進來,她看到我醒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殷悅,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剛想開口,卻瞥見她身後的蘇導演,他正站在門口,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地看著我,眼神中透著一絲……厭惡?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
我剛想說些什麼,白嘉賓卻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涼刺骨,像是某種冷血動物的觸感,讓我不寒而慄。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她貼近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語氣溫柔,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白嘉賓的語氣讓我不寒而慄,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權衡著什麼。我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她卻握得更緊了。蘇導演的目光在我和白嘉賓之間來回掃視,最終,他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並沒有阻止這場鬧劇。
遊戲繼續進行,我被蒙著眼睛,推到一個充滿各種奇怪道具的房間。我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只能依靠身體的觸感去辨別周圍的環境。我的心砰砰直跳,恐懼像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我吞噬。
“規則很簡單,你需要在五分鐘內找到房間裡的鑰匙,開啟你身後的鎖,才能離開這裡。”導演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帶著一絲戲謔和殘忍,“記住,時間有限,機會只有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必須振作起來,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開始摸索著前進,房間裡的道具五花八門,有毛絨玩具、塑膠桶、甚至還有冰涼黏糊的液體……每碰到一樣東西,我的腦海裡就會浮現出昏迷前的那一幕,恐懼和噁心交織在一起,讓我幾近崩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我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我的胸腔。
就在這時,我的手觸碰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我仔細摸索了幾下,發現那是一把鑰匙!我心中一喜,連忙嘗試著開啟身後的鎖,但那把鎖似乎生了鏽,怎麼也打不開。
“時間到!”導演無情的聲音響起,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別擔心,我來幫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溫柔和鼓勵。我驚訝地抬頭,卻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他拿起我手中的鑰匙,動作輕柔地幫我開啟了鎖。
“是你……”
我認出了他的聲音,心中五味雜陳。他解開我手上的繩子,輕輕地將我扶了起來,他的手溫暖而有力,給了我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