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依收買了路彥城?
這是江喻可心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反正路彥城這個人沒什麼原則,被江楚依收買也不奇怪。
“江喻可,路彥城已經作證說看見你偷東西了。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數學老師開口道。
江喻可不說話。
這個罪名,坐實了也好。
【不是吧,江喻可真的偷東西?】
【路彥城說的,應該不能有假吧,畢竟是知名畫家。】
【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黑化的嗎?】
【也難怪她會偷錢,江家人一分錢也不給她,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二十萬全都給爺爺租房子了,她要拿什麼生活,總不能天天中午餓肚子吧?】
【難道這就是她偷錢的理由嗎?小偷該死!】
許硯白看著低頭一言不發的江喻可,目光中有一絲疑惑。
他知道,錢包不可能是江喻可拿的。
可是,她為什麼什麼也不解釋?
本想替她說幾句話的,許硯白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開口。
他又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路彥城,這筆賬他心裡記下了。
電視螢幕外,陸舟看著旁邊的許硯白,忍不住問道,“這次為什麼沒站出來替她說話?”
許硯白頓了一下,開口道:“她有她的想法,我尊重她的想法。”
“事後你找人把路彥城揍了一頓。”
那天一下課,許硯白就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幫我收拾一個人。不用,打一頓就行。”
當天,七八個黑衣人戴著口罩,在路彥城放學的必經之路埋伏起來。
記憶繼續播放。
由於江喻可不開口,老師也沒辦法保她了。
按照學校的制度,偷東西的要被通報批評。
江喻可光榮地被通報了。
下課後,江喻可私下找到江楚依。
只有她們兩個人,其他人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姐姐,找我幹什麼呀?”江楚依明知故問。
“路彥城,被你收買了?錢包是他放裡的?”
江楚依笑得花枝亂顫。
“我說我沒有收買他,你信嗎?錢包我早就放在你書包裡了。至於路彥城,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有魅力。不用幹什麼,就有人上趕子為我赴湯蹈火。而你的背後,註定空無一人。”
首席觀眾臺上的路彥城瞳孔地震。
什麼?錢包不是江喻可偷的?是江楚依放在裡面的?
怎麼會是這樣!
他那天看見江喻可一聲不吭,以為江喻可是心虛了不敢說話,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於是那天說自己親眼看見江喻可偷東西了,還以為自己是英雄救美,沒想到自己卻成了個跳樑小醜!
他記得那天,江楚依後來找到了他,對他表示了感謝,說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可能真的要背上個誣陷的罪名了,還好有他出來解圍。
真相卻是如此的殘酷。
他的心裡非常不舒服。
他感覺自己被利用了,卻沒有任何人利用他,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
不過,他想起之前江楚依救下被霸凌的他,又悉心照顧他的場景,心中的一切都釋然了。
別說江楚依不是利用他,即便是有心利用,那又如何呢。
他甘心情願做她的工具。
江母看到眼前的一幕,淚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她記得那一天,江楚依哭哭啼啼地回家,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別人問她,她也不肯說。
後來反覆追問下,江楚依才說是江喻可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