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見江喻可的那天開始,許硯白總是會忍不住想起她。
八歲的許硯白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上了一句話:我長大要娶江喻可當老婆。
看著自己寫完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小小的許硯白鄭重地點了點頭。
江喻可,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長大娶你當老婆。
從那天起,許硯白幾乎每天都會去遇見江喻可的那個地方看,希望能再次遇見江喻可。
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了好多天都沒有等到。
可惜當時忘記問她家住在哪裡了。自己怎麼連這個都會忘!
後來,許硯白上了初中。
那一天,太陽格外的耀眼。
早晨升旗儀式,許硯白和眾多學生一起在操場站好,昏昏欲睡。
忽然,老師的聲音響起。“請一年二班的江喻可同學代表發言。”
許硯白一個激靈,馬上精神起來。
江喻可?是那個江喻可嗎?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子走上了講話臺。
她轉身的那一刻,許硯白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童年時期的五官依稀可辨。
少女的眉眼依舊稚嫩,可是卻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清純可人。
是她,真的是她。
許硯白的小臉倏地紅了。他心裡的激動無可復加。
兜兜轉轉還是遇見你了。
自己的相貌變化還挺大的。不知道江喻可還能記得自己嗎?
江喻可在升旗演講的過程中,許硯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說的話每一句都有仔細聽。
那天回家,許硯白在日記本上寫下:我今天看見江喻可了,好開心。她比以前更漂亮了,還很優秀,做了升旗演講。
那天晚上,許硯白特意理了發,洗了校服,怕衣服第二天不幹,還是用吹風機吹乾的。
他決定第二天去一年二班找她,跟她說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找她。
可是許硯白心裡又很忐忑。
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江喻可還會記得自己嗎?
如果不記得自己了,會不會很尷尬?
許硯白有些心神不定地走進了學校的操場。在拐到教學樓的時候,險些撞到一個人。
當看清是誰的時候,許硯白的心跳漏跳了半拍。
是江喻可。
許硯白一時血液凝固,說不出話來。
兩人四目相對。
許硯白忘記了呼吸。心想她會不會認出自己來?
結果江喻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從旁邊走過去了。
許硯白心裡很失望。
她不記得自己也正常。
不過他還是決定找一個機會,告訴江喻可自己已經找了她很多年了。
做足了心理建設,許硯白採摘了一大束蒲公英,在一年二班門口等江喻可。
往裡探了探頭,人居然不在。
是出去了嗎?
等到上課也不見人進來。
下節課下課後,許硯白又去一年二班門口,江喻可還是不在。
他抓了一個那個班級他認識的人,是他的小學同學。
問他江喻可為什麼不在。
“哦,江喻可啊,她轉學了,到外地去了,今天來學校取完東西就走了。”
這個訊息彷彿晴天霹靂,讓許硯白渾身冰冷。
他眼底的光黯淡下去。
為什麼?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又走了?
他抓著那個同學問江喻可搬到哪裡去了,那個同學說他也不知道。
後來經過